陳萬青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只感覺任何言語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那一列幾十丈長,一丈高的火車以奔馬的速度駛過曠野,超出了他的認知。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洋縣縣城後面。

陳萬青就問一旁的小兵:“王雨,你知道那火車是怎麼能跑那麼快嗎?是何造物能帶動那麼重的車廂奔跑?”

王雨,一路上看守他們這些俘虜的,因為陳萬青思想開明,願意找他們聊天,也經常講些有趣的故事,在這些二十出頭,只在復興軍中上過幾年夜校的基層士兵面前十分受歡迎,也就結交了幾個朋友。

王雨回:“火車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在鋼鐵製作的軌道上跑動,使用煤炭作為燃料,你也不用打聽,這些東西那可是科學院造出來的,聽說科學院的大學者都是會主教匯出來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陳萬青微笑著:“原來如此。”

王雨繼續:“你也別想著能看出來啥?火車前兩年就有了,這兩年來四川漢中各地每天不知道來多少人想要研究,不都是無功而返,有些甚至專門去學校學習,幾年下來聽說也沒有進展,我家會主專門教,那些人也學不會。”

陳萬青驚訝:“你家會主建書院教授如何造火車?”

王雨一臉自豪:“是呀!我家會主說過,他會的都在學校裡,只要願意上學,肯研究,未來超越他也不成問題,學校的知識也是由淺入深,不像你們儒家的書一堆之乎者也,也不願意教給其他人。

聽我們團長說:會主曾經教他們,儒家如今大都是一群沒有骨頭的狗,只能低著頭吃些主人的施捨,這些人基本上沒有家國情懷,只為自己私利,所以也不願意把書真正講懂,那些農書,數術之類的,古人智慧只能束之高閣,等到哪天有人想為百姓做些什麼,才會去用一用。”

陳萬青聽著平時話不多,只是問問題的王雨這麼一通長篇大論,罵的他們狗血淋頭,旁邊的儒學大家都憤怒了。

秦承恩身為儒學世家,自是忍受不了,罵:“黃口小兒,知道什麼?我等儒家治理天下,自孔聖人傳教已有兩千餘年,可是他一個小兒可以辯駁的。”

王雨還沒說話,一邊的排長走過來,說:“不要喊了,你們做了這麼多年大官,嘴裡一套一套的,和你辯也會被你繞進去,我這裡有句會主說的話,呂布作為三姓家奴被你們罵了上千年,你們儒家呢?又是幾姓家奴還是十幾姓?”

排長的話一下子就把秦承恩說蒙了,他準備說都是皇帝昏庸王朝末路,儒家要為天下百姓著想,但看著那個排長的臉色,就知道說出口就要自取其辱。

秦承恩也是能屈能伸,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下去,只能一臉憤怒,回頭看向那些最少都是舉人出身的同僚,也讀了幾十年聖賢書,只是好像事不關己。

他也就沒有了脾氣,看看這些滿清重臣,哪一個是忠臣呀?

一群人也不說話,就繼續趕路,過橋以後就有馬車等候。

二十三個人擠在中間兩輛四輪馬車上,前後各三輛四輪馬車載著剩下的復興軍前往車站。

兩刻鐘後,馬車就到城北火車站,陳萬青他們看著前面這個佔地三畝多的建築,心中在想著復興會也是好大喜功,才幾年就在這樣的小縣城建設如此規模的建築放置那個火車,勞民傷財。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不那麼想了,走進車站,就看到裡面建築齊全,還有一處封閉的大廳,以精鋼建造,內部有三四百個座位坐著幾十名百姓。

他們二十幾個人在復興軍的驅趕下坐在一起,周邊復興軍圍著。

一旁的百姓看著他們這一群頭頂辮子,身穿儒袍的老人,都在那裡低聲議論,在陳萬青這些起碼四品大員看來,十分羞辱,要是在清廷治下,手下親信為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