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毫無所覺,依舊自顧自的大步離開。

顧初瞳孔微縮,抬手打了個響指,那名學生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那名學生只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當即痛苦的哀嚎出聲。

這一嗓子格外響亮,嚇得少年一個激靈。

他猛地轉身後退好幾步,這才看見地上的匕首。

“艹!你特麼還想玩偷襲。”

少年氣急敗壞,衝上去又是邦邦兩拳,他下手的力度可不輕,兩下就把人揍暈了過去。

環視一圈,確保沒人能爬起來了,他這才徹底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顧初才從轉角處出來。

他隨手修改了幾人的記憶,讓他們想不起來被誰打的,並給他們下了暗示,今後保證不會再找那少年的麻煩,這才轉身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初偶爾會碰到那個打架的少年。

聽他和同學交流,知道他姓齊,顧初也就大概猜出他是誰了。

看他現在的樣子,和世界線裡的記載真的很不一樣。

這會的少年並沒有戴墨鏡,也沒有記載裡描述的那種孤獨感。

在顧初眼中,這就是長相有點痞帥,性格跳脫,處事圓滑的少年而已。

儘管知道他已經快60歲了,但在顧初眼裡,他依舊是個年輕人。

因為他是世界之子,顧初總會多關注他幾分,偶爾走在校園裡,兩人也會擦肩而過,但顧初從未和他打過招呼。

回到莊園,顧初喊來了雷薩斯。

“雷薩斯,去調查一下我們學校的一名留學生,華國人,姓齊,身高185,看上去二十二三歲,他的身體有些問題,血液味道很香,你見到就能認出來。”

“去查查他是為什麼來這裡上學,平時都在做什麼,身邊都有什麼人,事無鉅細,我全都要知道。”

“好的先生。”

雷薩斯記住這些特徵,便閃身離開了。

顧初回房間洗了個澡,泡在浴缸中,拿起一邊的紅酒喝了一口,便開始整理世界線。

隨著他這次出手干預,世界線發生了一點點偏移。

原本的既定軌跡,世界之子雖然躲過了偷襲,但對方學生卻被他打成了重傷,幾人不依不饒 的鬧到了學校。

事情鬧大了,差點被學校開除,還是有一神秘人出手,這才保住了他的學籍,但他以後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時常受到本國學生的排擠。

經過他的干預,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那幾名學生醒來以後,想不起來是誰打了他們,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偏移的內容不算很重要,對世界線的影響不大,顧初這才放心。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按部就班,雷薩斯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把他進入德國以後一舉一動全都調查清楚了。

“先生,查出來了,這人是個捐客,倒騰古董生意的,和美國的裘德考有聯絡,也和艾米接觸過。”

“他經常當中間人,給各個家族介紹古董商販,與他一起的,也是一個華國人,那人身上土腥味極重,應該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

“他學的專業是音樂和解剖,成績很好,但因為專業課老師排斥華國人,所以他的評分並不好。”

“和他打架的學生是柏林埃德爾家族的二少爺,還有另外幾人都是三流家族的公子,是埃德爾少爺的跟班。”

“他的名字年齡全是假的,所以屬下只能查到這些,至於他在華國的經歷,屬下暫時查不出來。”

顧初翻看著調查報告,和世界線裡的描寫基本對上,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做得很好,去警告一下他的導師,為人師表,應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