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它的眼睛,不斷的用手撫摸著它的頭部,他知道因為那是它最享受的時候。

他從未想過它會離開他,但此時他怕它會離開他,因為他知道它活不長了,只想就這麼的,一直陪著它。

紗布包紮了的再厚,似乎也絲毫阻止不了鮮血依然不停的流出,匯聚在它的腳下,早已經形成了一灘血水,可它卻毫不在意,或許它已經知道它此時的處境,可能會永遠的離開他,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享受不到他的撫摸了。

此時的它,或許只是在奢望再多享受會兒他的撫摸。

陳一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爆發痛哭,聲音嗚咽著,淚水滴答滴答不停的落入了血水裡。

不知過了多久,日落西山。

陳一乂坐在狗子的墓前,用劍刻畫了塊墓碑,上面刻著陳一乂愛犬狗子之墓。

施展術法把狗子屍體搬入墓內,望著狗子的屍體似是有些呆住了。

過了會,才又施展術法掩土埋葬。

他坐在狗子墓碑前,從納寶內取出狗子愛吃的靈果等等物品依次擺放在墓碑前。

擺放完後,就這麼的席地而坐,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摔倒在地。

他的眼睛似是因為哭的太久而有些紅腫,他似是毫無察覺,從懷內取了靈葫對著瓶口大口大口喝著裡面的酒水,似乎醉了就不會在那麼的心痛了吧。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月亮早已掛在了漆黑的夜裡。

也不知此時的陳一乂喝了多少的酒。

他似是睡著了,又像是喝醉了的,不停的說道著什麼。

傻狗,傻狗,你怎會這般的傻。他似是在咆哮著卻又像是在說著自己。

次日,東昇。

陳一乂醒來看著眼前墓碑,由是覺得有些感到不太真實。

又或者說是不能接受狗子死了,永遠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他眼角噙著淚水,回憶著自己遇到狗子的過往。

又過了會像是與死去的狗子說著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著道:“你是幸運的,你母親懷著你時,卻是意外死了,而你卻是遇到了我,我救了你。

對了,那時你才剛出生或者說你當時從傷口流出來的,按照我以前的世界說法應該是剖腹產出來的,我不知道剛出生的你當時能不能活下來,只想著救下你,說起來你吃的奶水還是我擠的,你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但沒得它法,硬是硬著頭皮擠的,想來是你我的緣分,倘若再有一次我肯定是不願如此的吧。後來我就像一個奶爸一樣照顧著你,還專門僱了頭奶羊好為你吃奶,也是怕你餓著了。

最後一路走走停停,風裡雨裡,路遇劫匪,死裡逃生,最後你我終是到了大明。

從大明皇宮做飛船到了瑞靈大陸,透過宗門考核有幸被師傅收入為關門弟子,而我卻除了修煉幾乎都在藏書閣裡的,這兩年都沒帶你到處玩玩,每次回去都看到你在門口點頭哈腰搖頭擺尾的來接我,想來你也是沒有自己去耍的,想必你若能說話肯定會開口讓我帶你去玩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