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危機有時候是可以輕易化解的。

或許只有身臨絕境時,才有勇氣去置死地而後生。

本想著維持著飛舟的速度,一直拉開與巨浪的安全距離,待到巨浪減速逐漸瓦解,奈何靈力體力卻是耗之不起,絕望之下鼓起勇氣嘗試穿越巨浪卻沒想到竟然是那般容易的成功了。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海水清澈,甚至還有游魚,很難想象那滔天巨浪的背後竟顯得如此安詳。

使得他二人皆有種獲得了新生的錯覺。

前一刻還生死未知,下一刻祥和安寧。

此種落差,讓人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二人當場愣住了。

“不知道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這裡是如此的祥和安寧想來應該是天堂吧,可天堂也有大海的嗎?

陳,陳兄這裡是……”賀德文不確定的問道。

陳一乂看著飛舟身後遠去的滔天巨浪回過神來,轉身望著賀德文他也好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或許,這裡依然是我們所生活的世界。”

二人相視而笑。

死裡逃生,從絕望到新生很難言語那種喜悅。

“賀兄可有什麼打算?”陳一乂問道。

賀德文似是有些愣住了,過了會才說道:“俺有啥打算?

俺自從記事起就是一個人,後來有個幫派招人,那幫派招人的管事,見俺有把子力氣是個可造之材就收俺入了幫派在裡面當個學徒,每日教導俺們學徒練武,之後在俺十五歲那年,由於幫派常年打架鬥毆,有次招惹到了高人,當天就被那高人滅門,俺那天僥倖人沒在幫會才得以活命。

俺啥壞事兒都沒幹過,但是幫派的仇敵可不管俺是不是好人,要是知道了俺還活著怕是會被趕盡殺絕了的。

俺當時就坐船出海了。

後來為了填飽肚子,依靠個個島嶼的特產跑商賺個差價過活。後來幹著幹著就賠了,兜裡窮的叮噹響啊,無奈只得狩獵靈獸維持生計。

後來俺狩獵靈獸賺了不少,但是都是低階靈獸價錢不高。

有次俺擺攤售賣靈獸材料,發現俺累死累活的狩獵了那麼多的靈獸靈材,都抵不過隔壁擺攤那人售賣一頭賺的多,俺後來為了能夠捕獵到厲害的價錢更高的靈獸,就報名進入武館習武,然後賺的錢全部都進了武館的口袋裡。

俺又成了窮光蛋,俺就只能拼命的練武,拼了命的捕獵,後來就這樣過了三年左右,俺終於學業有成,出師了。

俺當時志得意滿,碰巧有個團隊要捕獵一種名叫豬鱷獸的靈獸,人手不足,在酒館招人,我就加入了。

俺們靠捕獵維生的,平時捕獵難免會受傷,可是那次團隊幾乎全軍覆沒,好些人都是深受重傷,有些人因為沒有足夠的錢財購買靈藥就此喪命了。

俺當時也受了重傷,俺存的錢幾乎花完了才求到一粒治療,就覺得醫者煉藥師這行業也太賺錢了,就想著學會了起碼不用掏冤枉錢。

後來聽說百花島嶼有各種各樣的靈草靈材,而且醫者煉藥師很多,便想著去學些本事,待到傷勢好轉後,俺便做海龍號前往,哪知路上竟是出了這般多的事情。

可如今,百花島嶼可能沒了,俺也不知道以後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