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恩內心憤懣而悲傷,又不得不隱忍著不發作,冷淡地說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謝天覺是沒結婚,可他還有父母、有妹妹,你不是第一繼承人。”。謝新月不滿意的撇撇嘴,哼了一聲,轉身走到冰箱那裡,拿了一塊榴蓮,回臥室吃去了,不再理睬不順著她說話的謝天恩。謝天恩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床邊上生悶氣。看看人家高雪蘭,知道自己胃不好,費那麼多心思在自己身上,連燜個米飯都要一遍一遍的搞實驗,米水配比從1:1.5開始,一直實驗到1:1!她得自己吃掉多少焦鍋底的鍋盔?她的胃也不咋好啊。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高雪蘭不物質、不勢力,跟謝新月這副嘴臉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謝天恩是越來越能看得清謝新月來他家住的目的和心思,無奈那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還不能做到恩斷義絕,也不忍心那樣做。他知道謝新月貪婪、物質,沒有親情,可他不能沒有親情。小梅死了,他是謝新月唯一的親人,劉柱現在看著是對她們孃兒倆挺好的,可誰知道哪一時他會變了心?

jc是高薪工作,接觸的人很多,謝新月就知道在家摳老子,死吃死嚼胖的跟豬似的,脾氣又暴躁,不知道體恤丈夫,劉柱早晚得有一天會厭倦這樣的謝新月。現在孩子還小,等湯圓大了,不需要跟在媽媽身邊了,那一天就是謝新月的末日。萬一她被掃地出門,不是劉家媳婦兒了,還是我謝天恩的女兒,我不能讓她沒了退路。虎毒不食子,就算為了小梅,我也不能不給小月留著通往孃家的大門。什麼叫護短?這就是,我知道我的孩子不好,但是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謝天恩被女兒謝新月氣得肝兒顫,坐在床邊不知道做些什麼才好,只好站起來到窗邊抽菸。本來今天難得下午清閒,是想好好兒休息的,現在反而毫無倦意,他沒有午睡的習慣,心裡惦記著他大舅那邊的情況。兒女大了,特別是已經成家了,不適合跟父母再生活在一起,彼此的生活習慣會起衝突,更何況像謝新月這樣根本就是回來霸佔地盤兒,打算把老子掃地出門的?是矣謝天恩必須跟他大舅胡文凱合作,拿下那筆錢。然後再相機行事,小月再逼得緊,就鬆口答應她,把這個房子給她,讓她給錢。

正琢磨著,高雪蘭發來一張截圖,是跟她老媽影片聊天的時間,居然足足65分鐘。高雪蘭笑道:“本來說要看書,哎媽呀,聊了一個多小時!”。謝天恩心裡頓時就陰轉晴了,不由得笑道:“厲害!這是我知道的最長聊天記錄。”。高雪蘭樂呵呵的笑:“你老丈母孃跟你一樣,能嘮。她白天嘮,你是黑白都嘮。”謝天恩暗自得意,我再能嘮你不也陪著我了麼?還是我雪蘭知疼知熱有情趣:“太能聊了哈,”高雪蘭笑倒了:“可不,把我手機搞沒電了,蹲地上充著聊。”。謝天恩挺納悶兒的:“餐桌旁有個,床頭不也有嗎?”你咋還蹲地上去了,猴兒啊?高雪蘭笑道:“窩在沙發上想看書啊,回床上看去。”謝天恩逗高雪蘭:“躺床上聊!”高雪蘭才不幹呢,她忙乎半天了,困了:“跟你呀?服了you!俺想睡一會兒呀。”。謝天恩並不想攔著高雪蘭去休息,他也有自己的事兒:“睡吧!”。太想念我的雪蘭了,這邊忙乎完回那邊去,她肯定想我了。

謝天恩等在電腦旁,胡文凱把他搜尋來的所有資料都發了過來,包括以前打官司的訴訟材料,證明人的材料等等。謝天恩仔細的看著,他發現這個事兒自己還辦不了,需要香港的律師,熟悉那邊的法律。謝天恩把電腦拿著下樓上了車,出小區到附近把所有資料從電腦裡提出來,和訂成厚厚一大本,帶著出發了,他得去找朋友問問,這個忙兒必須得他來幫。茶館兒裡,謝天恩跟朋友足足聊了一下午的時間,具體分析了這件事應該從哪裡入手?方案是胡文凱要出頭打官司,然後謝天恩這邊給找個是自己人的律師,並且找人負責起草訴狀。這邊打著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