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加了安眠藥,王薇銀有輕度神經衰弱,那是她常服的藥物。至於其他反應,那是謝天恩潛意識的發揮。看著謝天恩走了,王薇銀進了浴室開始洗澡,出來把床單揭起來,嫌惡的扔進了洗衣機,加了洗衣液和消毒劑,半夜就清洗起來。要說她心裡到底喜不喜歡謝天恩呢?是有那麼一些喜歡的,但不深刻。她更願意把謝天恩玩弄在股掌之上,至於能寵幸謝天恩多久?那要看她的心情。很顯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洗衣機裡的床單,監控攝像頭,都在說明她的輕車熟路。王薇銀病了,她的愛是畸形的,所有的男人對她來說,都只是個寵物而已,髒得很;都只是個貪財的人渣而已,濫得很,不配跟她結婚,她需要男人了自己會去獵取,而以後是合是離,權力都在她的手裡掌控著呢。

謝天恩一路駕駛著車子,往通州走,他不敢回燕郊的家,他髒了,被王薇銀那個壞女人給玷汙了。雪蘭,我對不起你……謝天恩痛心疾首,恨不能把自己給閹了,但是,事情已經促成了,王薇銀手裡有他的影片,他不敢不聽王薇銀擺佈了。唉……錢哪,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刀!要不是小月炒股賠了,我能去找王薇銀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嘛?誰能想得到,她竟然敢這樣對我,想我堂堂男子漢,竟然被人家給設計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斷片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做了沒有。他擔心的是,真要聽王薇銀的嗎?跟雪蘭要怎麼撒這個謊?以前是瞞著小月,現在還要加上雪蘭,我可真是,人活著咋這麼累呢?心裡另一個謝天恩冷冷的問:“那要是你自願的,你心裡就會舒服一點?”謝天恩毫不遲疑地回道:“當然了,這事兒不得你情我願嗎?”“哈哈哈哈,你在自欺欺人!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心裡早就對王薇銀有想法兒了,你不是早就希望當上吃軟飯的麼?這回你如願了。”。

另一個謝天恩毫不留情的揭露著謝天恩心底的隱秘,這讓他戰戰兢兢,又羞又怕,這件事已經既成事實。那麼自己就要做好跟王薇銀長期混戰的打算,自己這方絕不能輸,最好再去一趟,把她家裡的監控毀掉!是在一起還是分開,應該由我說了算,而不是她。王薇銀喜歡我,我使個美男計,這不是不能實現的。謝天恩陰沉著臉,開始算計起王薇銀來了。無毒不丈夫,這才是狼才配女逍,毒蛇配虎豹,天造地設的一雙。謝天恩忽然想到,也許自己跟王薇銀更合適,而高雪蘭是純潔的,純粹的,她的善良讓自己自慚形穢。雪蘭啊,你能原諒我嗎?我認可利用自己,也要在股票上贏回這一局,我豁出去了。深夜路上幾乎沒人,謝天恩加大油門一路狂奔,他需要刺激,開著的窗子裡灌進來呼嘯的風,他想讓這冰涼的夜風吹醒他,讓他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

後座窗子那裡攤著的檔案和湯圓的玩具,在風力的吹拂下飛了起來,嘩啦啦的響著,那個小鴨子撞著玻璃,啪啪的響。謝天恩從後視鏡看到了那個鴨子,忽地一腳剎車,在路旁停了下來,伸手把那個黃色的小鴨子抓過來,揚手一撇,扔在了黑暗的遠處。怪不得你兩次請我吃烤鴨,原來第三次就是你吃我了。這種被算計的屈辱感讓謝天恩發瘋,我是覬覦你的錢,可我沒想過要這樣被你拿下。看人家高雪蘭,深情款款,要了我的人也要了我的心,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就不一樣了,你這樣對待我,那就別怪我無情了。謝天恩靠在車旁抽了一支菸,大概要怎樣做他已然心裡有數兒,上了車邊思索著邊慢慢的開去。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股票,這一看不要緊,驚得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夜之間,他賺了十萬,十萬啊!上次他叫高雪蘭幫他拍的檔案照片,他拿去交給胡文凱,胡文凱還是希望他幫他做事,這樣才會給他開那輛寶馬,但是給了他十萬現金,算是預付的工資。謝天恩昨天親眼見到王薇銀把十萬買了一隻股票,所以他也偷偷跟著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