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蘭覺得有些生氣,謝新月這個孩子是真不往好草趕呀!她媽手裡的卡折也是謝天恩賺的,知道嗎?啥啥都給她了,貪得無厭,還惦記這點工資?她可真行啊,這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高雪蘭淡漠的說道:“你女兒心眼夠用,你不是她的對手。”謝天恩恩不願意糾纏這些事,一時心煩說露了嘴,給你買一件衣服不就是為了收買你嗎?快別嘮叨了,我聽著心煩。我知道她熊我,也可能就是故意套路我,可我是她爸爸,給她花錢怎麼了?在謝天恩心裡,謝新月才是自己人,高雪蘭還是外人,雖然睡在一起那也是外人,還沒混熟呢。一個外人,怎麼有資格對我的家事指指點點呢?謝天恩護犢子的勁兒拿出來了,冷著臉不發一聲。高雪蘭覺得謝天恩特別護短,是非不分,是懦弱還是固執?不得而知,他是願意這樣的,熊死他、他樂意,心甘情願。

那這就沒辦法兒了,只要他自己覺得可以承受,而且覺得很正常,那麼別人誰說什麼也沒用,他反而覺得高雪蘭是為了能夠多花他的錢,從而針對謝新月,畢竟謝新月和湯圓花的多了,高雪蘭花的就少了嘛。高雪蘭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謝天恩,每個月不定存,謝天恩是沒有社保的人,老了怎麼辦!謝新月或許是單純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手大腳的花習慣了,沒想過要監察謝天恩的工資,但是她二姨不會放棄給她外甥女謀福利。她姐是死了,可還有這些親姨們在,謝新月有的是靠山!說啥也不能給後媽欺負了,她二姨教給她這些招數很陰損,但卻能有效地挑撥謝天恩和高雪蘭之間的關係。高雪蘭當然會過問謝天恩的工資,因為卡在她手裡,她得知道每個月錢到哪兒去了?既然管不了謝天恩,那就每個月多取出來一點,給謝天恩做個定存,不能讓她女兒這麼胡花,等到他老了卻只能睡大街了。

沒想到謝新月速度更快。這叫什麼女兒?心眼子壞透了!高雪蘭覺得灰心,你的男人若是在家庭矛盾中不向著你,這日子沒個能過好,你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兒,沒人看見,沒人心疼,還拿你當外巴秧兒,不當你是近人,啥瞎子不氣冒眼睛?你家的財產我不覬覦,但你的工資是你給我的承諾,是組建這個家的基礎,你也要拿去貼補你女兒,我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高雪蘭道:“你不是說要做個定存嗎?老了怎麼辦,不能這麼沒節制的花呀?”謝天恩一臉冰霜:“老了再說。我還能存住錢?還能讓我存下錢?”,聽那語氣鬱悶而憤怒,不知道是因為他覺得高雪蘭管了他,讓他覺得沒面子,還是在生謝新月的氣,認為她故意套路他。謝天恩是絕望的,他知道他沒有後路,沒人想給他留個後路,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的錢袋子,伸手問他要錢。雪蘭會嗎?謝天恩不太知道高雪蘭心裡是咋想的,有時候他覺得高雪蘭是他唯一的知己,有時候又覺得謝新月才是他的血脈後人。

這取決於誰惹了他,誰安慰了他,誰在他的身邊時間長,給他灌輸的觀念多。但更多的是,他已經習慣了被剝削、被敲詐,那些撒了蜜糖的毒藥他吃的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危險,何況何能、朱八戒之流灌輸給他的,都是自私自利的觀念,他不可能不受影響。一個人,最可怕的就是活在‘自己對’的世界裡,並且這個世界堅不可摧。對於已經燻修多年這套經驗的謝天恩來說,他必須滿足他的家人對他所有的精神寄託。閨蜜汪小雨曾經很嚴肅的問過高雪蘭,她問道,為什麼要選擇謝天恩?不是他最優秀,而是最合適,我們所處的時代、環境和當時的處境能提供我們選擇的機會有限;我們能改變自己命運的空間和機會很小,我們只能做出當時認為最合適的選擇。

高雪蘭說過,她一生當中喜歡的永遠是一種男人,那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白面書生。以前章秀林雖然肚子裡墨水不多,但一顰一笑莫不充滿溫情陰柔的力量,能幫高雪蘭圓滿人事,化干戈為玉帛。陳倫滿腹經綸,心性清高,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