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蘭又不急著嫁人,所以也沒去弄那些,現在出門都用身份證,誰在意戶口簿啊?高雪蘭總算是忙乎完了手裡的活兒,並不在意章秀林的存在,把包好的頭髮開啟吹乾,進裡屋換了一身休閒服,出來重新坐在章秀林對面的沙發上,跟章秀林邊喝水、邊聊天兒:“你最近過得怎樣?她,對你好嗎?”章秀林受寵若驚,看著沐浴完畢、水靈鮮嫩的高雪蘭,有些氣血僨張的感覺,輕笑了一下,說道:“一般吧,就那樣。你咋樣?哎你昨天給我打電話,有事兒啊?”章秀林的智商忽然回了大腦,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於是靈活圓滑的社交功能上線,應付自如的開啟了捭闔模式。高雪蘭神色一動,沉默了幾秒,淡淡的說道:“還不就是那些事兒,前年我回來裝修的時候,跟高富貴發生的些事兒,你是知道的。我以為,我爸媽已經知道了養虎為患的道理,不再跟高富貴來往了。結果,前幾天我親自見到了高富貴,就在我媽家,他們一起吃了飯、喝了酒……”。

章秀林輕輕地笑了起來,自如的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說道:“你肯定是不樂意了,對吧?我就知道,準是你家人惹你生氣了!吃頓飯也沒啥,老人嘛,哪有那麼狠心的,時間一長,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聽了章秀林的話,高雪蘭輕輕嘆息一聲:“要是那麼簡單,就好咯!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小心眼子的人,她們愛來往,背地裡來往也就是了,幹嘛非得要我看見?看見了還說一大堆不中聽的,就好像我若是不跟他們一夥兒同流合汙,就怎麼回事兒了似的。高玲喝多了,拉我的時候摔地上了,然後我媽和我爸這一齣兒!我爸還追家裡來了,要打我!就為了那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我是,我,我是該被甩牆上去的……”高雪蘭委屈了,漂亮的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鼻翼起伏著,胸膛也起伏著,就像個受了欺負的小貓兒。

章秀林聽到這句被甩到牆上的,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爸真的這麼說的?這老頭兒糊塗了!你別生氣,我估計他也是一時口誤,你都這麼大了,他不會再打你了。”“誰說的?我要是不跳樓,他真就過來打我了!他咋不打他大兒子、老兒子,總想打我呢?是不是因為我是女的,好欺負?還是我從來都沒給他惹過事,我不厲害,不可怕,嚇不住人,是嗎?”高雪蘭突然爆發的情緒,讓章秀林始料未及,不過善於搞平衡的他馬上就站在了高雪蘭的一邊:“是啊,你家老頭子真不該這麼做。高富貴幹的不是人事兒,可我也打不過他呀?嘿嘿,你跳樓你爸沒拉你嗎?多大的事兒啊,你還跳樓?”這件事才是章秀林關注的重點,高雪蘭的回來定居,也讓章秀林莫名的興奮了好久,高富貴兩口子那件事,著實讓章秀林很生氣,不管怎樣,那是自己前妻。高富貴都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跟前來調停的公安說,吳莉是他前妻,所以他趕過來跟老高家人血拼,給前妻抱不平,他章秀林憑啥不可以霸氣護妻?

可是誰不知道,老高家的兄弟如狼似虎,特別是高富貴那就是地痞流氓,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咋能是他的對手?再者說了,人家老高家咋打,那是人民內部矛盾,他現在是個外人,還有出軌劈腿的惡名在前頭,他咋敢冒出來替高雪蘭出頭?再說豔子也不能答應啊,要是給豔子知道了,那妖精還不得把自己作死?起碼脫掉一層皮。章秀林想到此處,尷尬的嘿嘿笑了幾聲,看了看高雪蘭的臉色,勸道:“兒子都那麼大了,你說你好不容易退休了,該吃的苦都吃過了,也該享一享福了,跟他們在一起攪和啥?樂意去就去幾趟,不樂意去就在家貓著,缺啥少啥你跟我吱一聲,好歹也比外人強吧!”高雪蘭點點頭,擦著眼淚紅著眼睛不吭聲,章秀林看的心疼,柔聲說道:“你家那幫人你還不知道,勢利眼!現在你是自己一個人了,不欺負你欺負誰?反正你也別往心裡去,過了這個勁兒,時間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