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樹屋的建造,他感覺壓力鬆了一大截。

從樹枝上取下裝水的竹筒,他一屁股坐在樹屋邊緣大口地灌了一氣,頓覺舒爽。向下望去,蠻女正在埋頭編織軟梯。

她的效率不錯,成品已經佔據了半個平臺。

他看了看對面大樹斜著伸過來的樹枝,距離自己也不過兩米而已,正合適用軟梯連線起來做成廊橋。

可他看向對面那棵樹的下面一截樹幹,頓時就犯了難。

對面那棵樹不像自己這棵樹,樹幹的下面一截,沒有多少可踏腳的樹枝,憑自己的攀爬能力是決計不可能爬上去的。

這可怎麼辦?

他求助地看向下面的蠻女。

以蠻女的攀爬能力,這樣的樹根本不在話下,可她的腿傷未愈,讓她去爬那棵樹風險太大。

左思右想,他放棄了讓蠻女去冒險的念頭,目光落到對面的樹枝分叉上。

那裡有大腿粗細,理論上是可以支撐一個成年人的體重。

他有了一個更大膽地想法,用幾根竹子搭在樹杈上,先把這邊綁成竹排,再踏著竹子過去,將那邊捆綁固定好,就是一個比軟梯更結實的竹橋。

當然,這樣過去的風險係數很高,若是竹子那頭滑動,自己有可能再次“穿越”!

他已經顧不上風險了,天黑之前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現在得抓緊時間把這座竹橋搭建起來,給自己多爭取一條下樹的途徑,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順著軟梯熟練地下到樹下,他快步進了林子,去選了幾根粗細均勻又堅固的竹子,砍成三米左右長,捆成一捆扛了回來,用藤蔓編織的繩子吊上了樹屋。

他將竹子搭在對面的幾根粗枝分叉上,竹子這頭牢牢固定在樹杈上,另外一頭只能過去後才能固定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用一根繩子拴在樹幹上,深吸一口氣後,拽著繩子小心翼翼地踩在竹子上朝對面走去。

此時他身處的高度大約在十五米左右,三米一層的話,大概就是五層樓的高度,從這裡往下看會有種隨時會掉下去的眩暈感。

竹子承受著他近兩百斤的體重,晃晃悠悠的,像是隨時會解體一般。

趙偉大氣不敢出的緩緩地朝對面走去,汗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摔,不過幾米的距離,他整整走了六七分鐘。

當他終於抱住對面樹幹時,魂才終於落回了軀殼內,忍不住罵道:“媽的,這過的是他媽奈何橋嗎?嚇死老子了!”

“噗嗤!”蠻女看他嚇得面無血色,在下面樂了起來。

“笑個屁!有本事你上來試試。”趙偉臉紅了紅,懊惱地罵了一句。

也不知道蠻女是不是真聽懂了他的話,當真就拿了一捆編織好的軟梯,順著樹屋垂下來的軟梯往上爬,似乎有點負痛,她的速度不是很快。

“喂,別上來!你腿沒好,萬一掉下去怎麼辦?”趙偉惱火地呵斥道。

蠻女根本不聽他的,不緊不慢地爬上樹屋,順著他搭建的竹橋就走了過來,輕輕鬆鬆,如同平地走路一般。

趙偉卻看得冷汗直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到安全的粗樹枝上,沒好氣地指了指對面:“回去,別掉下去了!”

蠻女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腿傷處,拿起帶過來的繩梯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棵樹,表示自己的傷已經沒事了,可以去綁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