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阻止正在發生的災難,就像神明抑制不住空間的老死。

響徹雲霄的巨響聲中,天空樹聳立於高空中的上半身劇烈彎折,宏偉的塔身前傾著緩緩倒下,猶若擎天之柱的崩壞。

“喂喂喂,話說你去哪了,我怎麼上哪都找不到你?”不怕死的坐在天空樹廣場邊緣觀望,眼看K扶著一個女人從天空樹底部倉皇的跑出來,冬木幽紀隨即起身高喊。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耳畔天空樹崩塌的聲音震耳欲聾,以至於K壓根聽不見冬木幽紀在說什麼。

“嘖!我說你丫的去哪了!怎麼上哪都找不著你!”見狀,冬木幽紀滑下斜坡朝K的方向走去,他邊走邊說。

“我在裡面啊!我不是一直在天空樹裡面麼?你怎麼樣?還行吧?”直到冬木幽紀逐漸走近,K這才聽清他的問題。

“我一點毛病沒有.....”

“吼!怎麼又是你這個死變態!老變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到冬木幽紀,伊爾凡納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露出虎牙,張口就來。

“我靠!這話他媽的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個小娘們怎麼也在這?”

“怎麼?在北港一拳不夠想再吃一拳是吧?”不甘示弱的回擊,冬木幽紀攥起拳頭在伊爾凡納象徵性的面前晃了晃。

“哼,我才不怕呢!你個死變態!那一拳我還沒計較呢?你倒先計較上了?”

“什麼叫我先計較,那回不是你先開源石技藝動的手?小王八犢子講講道理好不好?!”

“呸!那還不是因為你先綁的我?”

“放屁!我綁你?那你不自己想想我為什麼綁你?那還不是因為你先詆譭我是死變態?”

大眼瞪小眼著火力全開,祖安對轟。危機關頭,兩人冷不丁就這麼咬牙切齒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激烈爭吵起來。

夾在兩人中間,像顆電燈泡似的閃閃發光,K滿頭黑線的頓時感覺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

“敘拉古粗口***!”

“阿戈爾粗口***!”

嘭——嘭——半響,伴隨倆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K終於忍無可忍的伸手給倆人頭頂每人來了一記直擊靈魂的薩克塔軍體拳。

“倆個憨批!都給我住口!吵什麼吵?!現在什麼情況還在這裡吵?分不分場合?”

“再說了!兩個人一個敘拉古方言一個阿戈爾方言!你們這麼對罵聽得懂嗎?啊!聽-的-懂-罵?”腦門爆筋,K惱怒的問。

“聽不懂。”這回倒是出奇的一致,旋即冬木幽紀和伊爾凡納頂著個大包異口同聲的回答。

“聽不懂你們罵個屁!罵人最起碼對方得聽懂吧?哇我覺得你們倆真的......真的是......睿智知道嗎,睿智!”

“不是K哥,你好像岔開話題了。”弱弱的提示,冬木幽紀說。

“那確實,你還知道岔開話題了,老大還在裡面呢?!你說怎麼辦吧?!”猛然回頭指了指身後還在持續傾斜的天空樹,K焦慮不安的反問。可見不斷掉落的瓦礫間,天空樹破敗的上半截距離砸向地面的時間已經刻不容緩。

“不是.......不是你說什麼?馮帝月還在裡面?!”

話應剛落,氣氛瞬間凝固,冬木幽紀一下子瞠目結舌的瞪圓了眼睛。

與此同時,在天空樹位於54層與55層的交界處,大樓內的地面早已隨著天空樹的快速前傾形成一番地勢及其險峻的斜面。

轟隆——彷彿跨越了千山萬水,四面崩塌的狹小環境中,馮帝月跌跌撞撞的穿過走廊來到通往55樓的斷層。

“堅持住塞雷婭!不然我無顏面對白麵鴞!”腳下的震感越演愈烈,洋溢的石灰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