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進入哥倫比亞北部港艦渠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

今天,馮帝月等人再次回到這裡。

帶著滿腔的怨念與無盡的憤怒。

“話說回來,多虧了你的源石技藝,要不然.....有些重要的人真的會離你而去。”鵝毛大雪如夢似幻的飄落,哥倫比亞北港口外,冬木幽紀押著德克薩斯走上草坡。

“此話怎講。”站在坡頂眺望屹立於風雪中的港口,馮帝月臉戴防毒面具,語氣生冷。

“你不知道,在天空樹坍塌的時候,白麵鴞就在下面,如果不是你即使撐起天空樹......”

“恐怕......恐怕白麵鴞現在已經被壓成肉餅了。”死死抓著德克薩斯的雙手,冬木幽紀豪不介意的把自己想說的話大聲說了出來。

“嗯?白麵鴞?她怎麼來了?”撇眼,馮帝月開口問。

“哼,你問我,我問誰?估計.....是想見你最後一面吧,她能猜到你在天空樹,這就說明,你們的確心有靈犀。”扶了扶頭頂的帽子,冬木幽紀敷衍了事的回答。

“心有靈犀也沒用,這世界上心有靈犀的事多了,我跟她不是一類人,所以我們註定走不到一起。”回頭繼續眺望,馮帝月的冰冷的聲線完美融入周遭的茫茫飛雪。

“我知道,你是一個早已不再信任感情的革命者。”

“那白麵鴞最後怎麼樣了?”

“白麵鴞?哈哈,她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這你不用擔心,被離開的塞雷婭一塊帶走了。”眨眨眼,冬木幽紀那張熟悉的笑臉重新迴歸。

“你確定?”微微扭頭,馮帝月看向冬木幽紀嚴肅的問,

“當然,我可是親自目送塞雷婭抱著她離開的,哎呀你就放心吧~萊茵生命是出了名的醫療組織,救自己還不簡單麼?”

咻——冬木幽紀話應剛落,忽然一顆碩大的紅色訊號彈從北港所在的方向射出,只見訊號彈閃著刺眼的紅光直直的升入晦暗的天空然後如同煙花般炸的四分五裂。

“走吧,K的工作完成了。”

“好嘞,唉等會,我還一個問題,一會開殺的時候.....這.....這妹子怎麼辦?她.....她好像沒人看管。”用眼神戳了戳手裡的德克薩斯,冬木幽紀撓撓下巴問。

“交給我。”冷冷的落下三個字,馮帝月隨即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下草坡消失在飄零雪幕中。

泰拉時間早上6:30分;哥倫比亞北部國際港口;傳達室。

鮮血飛濺到雪白的牆壁散發騰騰熱氣,傳達室的溫度降至零點。

“港口所有企鵝物流的船,編號,位置報給我,現在,立刻,馬上,五分鐘。”

“好......好......好的!我.....我.....我這就幫您查閱!”

咔嚓!咔嚓!——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每超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聽到沒有?沃爾珀人?”一手插兜一手持銃,K面無表情的說著瞥了眼手腕上的破錶。

偌大的傳達室內,被制服的保安和衛兵雙手抱頭的蹲了整整一排。監控大螢幕前,K淡定的站在泥濘的血泊中將手裡的衝鋒銃用力的頂進前方座位上一個沃爾珀少年的後腦勺。

“兩分鐘。”默默盯著錶盤上秒針節奏均勻的走動,K提示道。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經在找了!我已經在找了!求求您別再開槍了!別再開槍了!”雙腿不住的顫抖,尿液涓涓流淌,已經被嚇到小便失禁的沃爾珀少年瑟瑟發抖著高聲哀嚎。

“那你就快點。”一腳跺到身下兩具已經被奪去性命的屍體上,K低聲念道。

吱嘎——這時傳達室的門開了,身著冬痕的馮帝月款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