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無奈地看著面前執拗的白歲歡,試圖用柔和的語氣勸她:“歲歡,還是先回酒店休息吧,你現在醉得連路都走不穩了。‘小梨園’的演出也不急著今晚,等你清醒點再看也不遲。”

可白歲歡哪裡聽得進去,手一揮,帶著幾分醉意不滿地嚷道:“李牧,別攔著我!我就要看今天的表演!”她眯著眼,眼神卻依舊堅定,還帶著些醉意中的倔強,“你不懂,我今晚一定得去。”

李牧無奈地笑了笑:“你這樣去了只怕會鬧出笑話,真成‘醉中鬧戲園’了。”

“我才不會鬧呢,”白歲歡打了個酒嗝,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倔強,她緩了緩思路,想了個主意,朝李牧擺擺手,裝出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好吧好吧,我先去趟洗手間,等會兒再說。”

李牧盯著她不放心地叮囑:“你小心點,別摔著。”

白歲歡點點頭,搖搖晃晃地朝洗手間方向走去,可是剛邁出幾步就已經走得搖搖晃晃,完全無法控制平衡。

她努力地邁著步子,腳下卻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身子不時地往左右搖擺,一會兒靠到牆上,一會兒撞到旁邊的攤子,顯得既滑稽又讓人心疼。

李牧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暗自決定要跟上去。眼看著白歲歡差點撞上一根立柱,他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輕聲說:“行了,歲歡,別逞強了,我陪你去。”

白歲歡見他跟上來,嘟囔著說:“李牧,我不需要你扶,我能自己走到洗手間的。”

“你確定?”李牧故意逗她,笑著問道。

白歲歡半眯著眼,努力地點點頭,可下一秒就被腳下一塊小小的石頭絆了個趔趄,差點摔倒。李牧眼疾手快,穩穩地扶住了她。

“看來,真不行啊。”他無奈地扶著她,輕輕嘆息道。

白歲歡咕噥了幾聲,不甘心地靠在他肩膀上,顯然對自己的“失策”有些不滿。她的酒意更濃,整個人只能靠在在李牧身上,顯得更加嬌俏嫵媚,帶著幾分撒嬌的無力和醉態中的柔軟。

李牧將白歲歡扶到了衛生間門口,她扶著牆壁走進了衛生間,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地衝進了一個空隔間,蹲下身,忍著難受把剛才喝的全都吐了出來。

酸澀的胃裡伴隨著血絲,混雜著酒精與鐵鏽味,令她一陣暈眩。

她的臉色因嘔吐而更加蒼白,醉意卻漸漸消散了些。吐完後,她深吸一口氣,用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臉,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勉強扶著牆走出衛生間的她,抬頭便看到李牧正靠在門口,帶著笑意看著她。她一愣,忍不住問:“你怎麼在這兒?”

李牧無奈地笑了笑,低聲道:“不是你非要說自己能走到廁所,還讓我在門口等著嘛。”

白歲歡皺了皺眉,微微晃了晃頭:“我說過嗎?不記得了。”

李牧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你真的醉得一塌糊塗了。還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嗎?”

白歲歡一怔,努力回想了片刻,卻只記得自己和李牧賭氣說要比他多喝一杯,至於之後的細節,腦子裡已經模糊成了一片。她輕輕搖搖頭,小聲道:“不記得了。”

李牧指了指她身上的漢服:“新買的這套衣服呢?還記得嗎?”

白歲歡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漢服,疑惑地皺起眉:“我……我什麼時候又花錢了?但這衣服是我自己挑的?”她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強拉著李牧給她買衣服。

見她滿臉疑惑,李牧忍不住笑出聲,遞給她一瓶水,調侃道:“看來真是徹底斷片了。你還嫌我少倒了半杯酒,自己硬是把剩下的全喝了,喝完還說非要再比我多一杯。”

白歲歡臉上浮現出窘迫的神情,尷尬地接過水瓶,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