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歲歡被一縷陽光喚醒。

昨晚經歷的一切彷彿只是個荒誕的夢,然而她的身體卻還留有一絲疲倦。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算去衛生間梳洗一番。

推開衛生間的門,她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那面鏡子上。

果然,鏡子中依然空空如也,反射不出任何東西。

她站在鏡子前揮了揮手,鏡面光滑如常,卻像是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功能,彷彿昨晚的詭異情景還在影響著它。

白歲歡微微蹙眉,但並未過多糾結。

她拿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心裡想著:“也許只是鏡子出了問題,酒店安排的房間果然有些不太對勁。”

在梳洗完畢後,她從手心中抽出報紙來,上面寫著各式各樣的資訊,唯獨沒有關於她們這次行程的任何資訊,她又對著馬桶試了試昨天自己用手劃出的血刃,果然還可以。

自從毛筆進入白歲歡體內後,她總是嘗試將毛筆喚出來,可她不管怎樣毛筆都沒有感應,可那血刃大概是她喝斷片時候想起和沈夢交戰時候的沈夢的動作才想起來的,她對此似乎並不意外。

她換上了平時的衣服,風格簡單幹練,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之後她整理好行李,把所有東西妥帖地放入揹包裡。拿起房卡,準備出門找李牧一起去下一個景點。

走到門口時,她稍微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心裡默默想著:“希望今天不會再碰上奇怪的事情了。”隨後,她關上房門,邁步走向酒店大堂。

李牧早已在酒店大堂等候,他見到白歲歡時,揚起了招牌式的微笑:“醒得還早啊,昨晚睡得怎麼樣?”

白歲歡聳聳肩,微笑著說:“還行吧,就是衛生間那面鏡子好像出了點問題。”她語氣輕鬆,不想讓李牧擔心,但內心仍舊留有幾分警惕。

李牧點點頭,沒有多問,反而輕鬆地說:“好吧,等下咱們就去景點看看,希望這次的旅途順利些。”

兩人不再多話,提上各自的行李,離開了酒店,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

李牧在酒店大堂退完房卡,兩人一起上車準備出發。剛坐上車,白歲歡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低頭一看,是一條簡短的簡訊:“廟會,楚涵,救,速。”

白歲歡看著簡訊,一時間愣住了。她的心跳突然加快,視線緊緊盯著“楚涵”二字。楚涵昨晚請假回家,按理說不該出現在這裡。而且簡訊末尾一個“救”字讓她更加不安。她的腦海中立刻閃過各種可能性:楚涵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這簡訊來得蹊蹺,會不會是詐騙?

她不敢大意,馬上把簡訊給李牧看了一眼。李牧看完後也不再猶豫,立刻啟動了發動機,車子呼嘯著駛向昨天的廟會。

到達廟會的地點時,今天的場景和昨天截然不同。

人群稀疏了許多,少了昨日的熱鬧與喧囂,整個廟會顯得格外安靜。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煙火氣味,但四周卻透著一絲莫名的冷清。

白歲歡一邊緊握著手機,一邊快速掃視周圍的人群。

她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那條簡訊,想著楚涵究竟在哪兒。

她拉著李牧,直接朝昨天戲班子演出的地方走去。

可是,剛走到戲班子演出場地,他們卻發現這裡已經完全清空了。

舞臺早已被拆得乾乾淨淨,連一點表演的痕跡都看不到。

舞臺下也空無一人,整個地方寂靜得令人不安。

白歲歡站在空蕩蕩的場地中央,微微皺眉,心裡越發感到不對勁。

她忍不住低頭又看了看手機上的簡訊,懷疑地問李牧:“這會不會是詐騙簡訊?搞不好根本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