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只能乾等?”劉勤的聲音透著一絲不甘。

趙大哥哈哈一笑:“那倒未必。等的過程,也不一定非得浪費時間。咱們可以聊聊,比如……你們為什麼會被捲到這種地方來?”

劉勤冷哼一聲:“這話應該我們問你吧。楚涵,你是戲班的,你旁邊那個姓趙的也是,這一切是不是從戲班開始的?”

楚涵聞言,神情微微一變,目光復雜地看著幾人:“戲班只是一個掩飾。真正的問題,不是它。”

“不是戲班?”馮梓追問,“那是什麼?”

楚涵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是一種更大的力量,一種連我們自己都不瞭解的存在。祂操控著一切,我們不過是……棋子。對吧,趙玉齊。”

“棋子?”廖災皺起眉頭,“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棋子,為什麼不反抗?”

趙玉齊聳了聳肩:“反抗?你覺得有用嗎?祂的力量可以輕易決定我們的生死,哪怕你能活著,也是祂的選擇。”

馮梓冷冷地盯著趙大哥:“那你呢?既然知道真相,為什麼還要加入?”

趙玉齊哈哈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自嘲:“有些人選擇反抗,而有些人選擇接受。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跟無法戰勝的存在作對?你們呢?又為什麼非要跟它對抗到底?”

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能聽到周圍低沉的風聲。

過了許久,四周的場景開始消散,一縷陽光透過迷霧灑在地上,逐漸驅散了沉重的壓抑感。

“「法天境」解除了。”楚涵低聲說道。

“總算可以離開了。”廖災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接下來,該辦正事了。”隨後他又將楚涵和趙玉齊捆成了粽子。

幾人走出迷霧,眼前的光線逐漸變得清晰,壓抑的氣息也隨之散去。馮梓揉了揉肩膀,正想鬆口氣,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得瞪大了眼睛。

“白歲歡!”馮梓失聲喊道,衝了過去。

馮梓跪在白歲歡身旁,雙手顫抖著試圖檢查她的傷勢。

白歲歡的呼吸微弱,胸膛起伏几乎看不出來,顯然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邊緣。

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在地板上匯成了一灘血跡。

她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生命。

而在她的旁邊,姜元轍的屍體靜靜地躺著,胸口被貫穿,眼神死灰,表情卻詭異地掛著一抹微笑。

白歲歡的衣物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幾乎無法遮體。

上身完全裸露,肌膚上佈滿了刀痕和血跡,深淺不一的傷口清晰可見,右手血肉模糊,手骨暴露在外,觸目驚心。

下身的褲子也因多處破損而幾乎失去了遮掩作用,雙腿上盡是血痕和淤青,根本沒人能夠想象出來她經歷了什麼。

她的左眼更是空洞無物,眼眶中的血液尚未乾涸,順著面頰蜿蜒而下,將她原本白皙的臉龐染得猩紅。

劉勤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紙:“這……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還活著……”陳墨江跪在白歲歡身旁,手指輕輕探向她的鼻息。他閉上眼感受片刻,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希望:“她還有氣!還能救!”

“她成了這個樣子……”廖災皺著眉頭看向姜元轍,“姜元轍又是怎麼死的?這麼大的傷口,難道是白歲歡乾的?”

“除了她的血刃,還能是誰?”趙玉齊說道,“我早就說過,這女人不簡單吧?你們還敢救她?”

“快!用你的「萬發」!”馮梓跪在地上,急切地看向陳墨江。

陳墨江咬緊牙關,看著白歲歡的身體,神情中帶著無奈:“她的傷口太多了……我可以修復她的手骨,處理外傷,但她的左眼……眼睛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