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漸漸有了些不一樣的節奏。

雖然我還是沒辦法離開房間,也只能每天被那個西裝男帶著去圖書館,但每天都有姜元轍點歌這件事,也讓我覺得生活不再那麼死氣沉沉了。

最近幾次,我被西裝男扣上手銬、腳銬,還蒙上眼罩,帶著去圖書館的路上,心裡忽然有點無聊,就隨口唱起了歌。

起初,我以為他不會有反應,畢竟這人一向高冷得很。但沒想到,我唱到一半時,隱約聽到他輕輕笑了一下。

我停下歌,故意問道:“你笑什麼?是覺得我唱得難聽嗎?”

他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不是,挺好聽的。”

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挺真誠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你笑什麼?”

“只是沒想到……”他頓了頓,似乎在找合適的詞,“你唱得挺有意思。”

“有意思?”我挑眉,“你這誇得也不太真誠吧。”

“不是誇,”他淡淡道,“是實話。”

我懶得再跟他爭辯,只是繼續哼著歌。

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卻有點高興,覺得自己這嗓子還是挺有魅力的嘛。

要是有機會出去我一定要當個歌手,當然只是說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姜元轍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他不像之前那些送飯的人,規矩得讓人覺得無聊。他會和我聊一些輕鬆的話題,比如最近聽了什麼新歌、某段旋律讓我想起了什麼,甚至會和我開開玩笑。

“白小姐,您覺得我的唱功怎麼樣?”有一次,他忽然問我。

“唱功?”我愣了一下,“你還會唱歌?”

他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隨口哼了一段旋律,雖然聲音不大,但音調和節奏都很穩。

“還挺不錯嘛。”我點頭評價,“至少比我強。”

“您太謙虛了。”他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下次我們可以合唱。”

“合唱?”我揚眉,“你是想在這兒搞個歌唱比賽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把餐盤遞給我,說:“那就下次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像也沒那麼糟糕了。

然而,每天的圖書館之行卻還是一成不變。

西裝男依舊把我扣上手銬、腳銬,再蒙上眼罩,帶我去那個巨大的圖書館。

雖然我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有點好奇:他為什麼要堅持帶我去看書?

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路上就隨口問他:“你到底為什麼老是帶我去圖書館?你是覺得我會變成什麼學術大拿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走了兩步,才淡淡說道:“知識是唯一無法被剝奪的力量。”

“哦。”我拖長了音調,“你這話聽起來還挺高大上的。”

他沒再接我的話,但我卻在心裡嘀咕著:明明一臉高冷樣,還不是被我的歌聲逗笑了。

就這樣,我的生活漸漸有了些規律。

每天的送飯時間都有姜元轍的點歌環節,去圖書館的路上則是我隨口哼唱的獨唱時間。

雖然依舊沒辦法自由行動,但這枯燥的日子裡,總算多了些讓我覺得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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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例行從左手手心中拿出了那張報紙。

手心已經不流血了,不知道是體內的血流盡了,還是身體超進化了,總之我對這個變化一點概念都沒有,也沒有人能跟我解釋清楚。

報紙今天的頭條訊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林端墨:為救妹妹而犧牲”。

名字很好聽,林端墨,這不就是個文藝小說裡的名字嗎?而且還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