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歡終結了沈寅,那場充滿了陰冷和詭異氣息的戰鬥終於結束。她看著手中的毛筆,發現它的顏色已經發生了變化,筆桿處由原來的棕色變得有些暗淡。

她皺了皺眉,將左手輕輕握住毛筆的筆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毛筆竟然在她的手中瞬間消失。

她愣了片刻,但很快,她感受到一股暖流自手掌流入體內,那股力量與毛筆之前的感應相同,似乎它已經完全與她融為一體。

白歲歡明白,雖然毛筆不再以物質形態存在,但它的力量依舊寄存在她的身體裡,等待她去掌控。

她嘗試著把毛筆從傷口那裡拿出來,果不其然確實可以,她現在只要想便能從裡面拿出毛筆,只是代價要比報紙大很多罷了。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沈夢身上。“剛才這麼大的動靜,你居然一直沒醒過來,難道真的死了?”她皺眉輕聲自言自語,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我剛才摸她的時候,她還是熱的。”

白歲歡走到沈夢身邊,蹲下來再次檢查她的情況,手指輕輕探在她的脈搏上,感受到她的呼吸平穩而均勻。

白歲歡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沒死。萬幸啊,要是她死在我手上,這可真是個謀殺罪名,我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她慢慢站起身來,眼中浮現出一絲疲憊,但依舊頑強地咬緊牙關。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身體的虛弱感已經越來越明顯。戰鬥帶來的傷勢在她身上殘留著,彷彿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疲憊與痛苦。

白歲歡看了一眼四周,冷靜地說道:“不過,你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我就大發慈悲,帶你一起出去吧。”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著手將沈夢帶離祠堂。

她用力解下了自己和沈夢的鞋帶,將它們綁在一起,然後小心地將沈夢固定在她的背上。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她拼盡全力的努力,但她依舊堅持不懈,揹負著沈夢,彷彿她是肩上唯一的責任。最後,她將那本古書拿起,緊緊抱在懷裡。

白歲歡微微喘息著,揹負著昏迷不醒的沈夢,緩緩站起身來,朝祠堂外邁出了腳步。

她的目標很明確:去找李牧。這一切還沒有結束,雖然沈寅已經倒下,但她隱隱感覺這件事沒有結束。

空氣中還殘留著戰鬥後的陰冷氣息,但白歲歡的眼神卻堅定無比。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但她還不想放棄。只要還有一絲生的希望,她就要繼續走下去,保護自己,也保護她身後的沈夢。

祠堂外,夜幕已經降臨,冷風拂面而過。

白歲歡推開了祠堂的門,外面的景象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原本她以為會看到戰鬥後留下的狼藉,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平靜如常的村莊,夜色下顯得格外祥和。

那些原本在外徘徊的村民也都不見了蹤影,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她心中不禁生疑,低聲自問:“李牧呢?他被沈寅挪走了,他現在在哪兒?他不會被沈寅吞噬了吧?不可能啊,沈寅沒必要這樣做。”

想到這兒,白歲歡回憶起沈寅每次都將她和李牧放回那個休息的房間,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或許李牧也在那個房間。

揹負著沈夢的她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傷勢和疲勞讓她的步伐變得沉重不堪。

本來短短几分鐘的路程,此刻卻彷彿無盡漫長。腳下的石板路似乎拉長了她的每一步。儘管如此,她仍舊一步步堅持走到了那扇熟悉的房門前。

她輕輕推開了房門,房間裡果然如她所料,李牧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甚至還打著輕微的鼾聲。見到這一幕,白歲歡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疲憊的神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將沈夢從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