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飯的人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站在門上那個窗後等著我吃完。

我試圖拖延時間,想著能把水果汁留到晚上再喝,但他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當我故意把水果汁藏到桌子底下時,他居然直接透過門穿了進來後伸手把它拿了出來,冷冷地盯著我。

我以為他會逼我一次性喝完,但他卻選擇了讓步,只是站在那裡,用目光逼迫著我慢慢地喝完。

我不甘心地抬頭瞪了他一眼,把杯子重新拿起來,慢吞吞地抿了一口。

他就站在那裡,像一座雕塑一樣不挪步。

我故意拖了好久,最後才把杯子遞給他。

他接過杯子,轉身離開,門鎖咔噠一聲關上了。

等我剛準備休息的時候,那個穿西服的男人又來了。

他的步伐一如既往地沉穩,臉上掛著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微笑。

他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拿出手銬把我的雙手銬上了,鏈條的冰冷觸感讓我瞬間清醒了幾分。

我試圖掙扎了一下,但鏈子被拉得更緊了,只好作罷。

“幹嘛?”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試圖掙開,但手銬的束縛讓我動彈不得。

接著,他拿出一塊黑布矇住了我的眼睛,手銬上的鏈子牢牢攥在他的手裡。

我聽到金屬鏈子拖動的聲音,冰涼的觸感順著手腕一路蔓延到心底。

我掙扎了幾下,想要甩開他的束縛,但他輕輕一拽,鏈子緊得讓我感覺手腕都要被勒斷了。

“走吧。”他低聲說道,語氣平靜得讓人惱火。

一路上,他牽著我走著,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往哪裡,腳下的地板偶爾傳來回聲,說明我們經過了不少空曠的地方。

也許是路上太過沉悶,他突然開口問道:“今天的食物怎麼樣?”

我皺了皺眉,懶得理他。這種無意義的閒聊讓我覺得噁心,他明明是那個把我困在這裡的人,現在卻裝作一副關心我的模樣。

見我沒有回應,他似乎也不覺得尷尬,又繼續說道:“那個水果汁是特別為你準備的。你應該很喜歡吧?”

依然沒有回答,我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他偶爾嘆息的聲音。

他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又問道:“你可能在那個房間裡待的時間太久了,記憶有點混亂吧?還記得剛來的時候你也吃過這樣的食物嗎?”

這次,我搖了搖頭。老實說,我對這些毫無印象。

從我醒來被關進那個房間開始,時間的流逝變得模糊而無意義,我甚至連自己待了多久都無法確定。

關於剛來的記憶,更是像蒙著一層灰的玻璃,怎麼擦都看不清。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動作,語氣變得有些微妙:“果然是這樣。不過沒關係,今天帶你去做個檢查,也許能幫你想起點什麼。”

我沒再回應,內心卻警惕了起來。他口中的“檢查”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總讓我感到隱隱的不安。

一路上,他終於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有鏈子拖動的聲音和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迴盪。

我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只能感受著腳下地面的變化,有時是堅硬的石板,有時是輕微凹陷的地磚。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停了下來,解開了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我不由得眯起眼,等適應了一會兒後,我才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四周幾乎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幾盞暗紅色的燈光懸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而在房間的正中央,一臺巨大的儀器映入眼簾。

那東西看起來像是某種高科技裝置,整個機身由金屬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