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姑姑,她可以把鐵蓮子也施展到這種境界,那是內勁的巧妙運用,我只能發出一些花技等輕飄的東西!”胡風笑道:“少爺,你別謙虛了,我們又不是外行,據我所知,在暗器的特殊手法中,越輕越難。一個力士,可以舉百斤擲遠五十丈,但是卻沒法把一技稻草,丟到十丈之外去。”

“那可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手法啊!與這種如浮香暗送般的手法完全不一樣。那種手法要求將暗器藉助內勁精準地控制住,並使其在空中停留一段特定的時間,然後再找準恰當的時機讓其落下。而且呢,暗器當然是越輕巧就越能節省力氣啦!”胡風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動作來加強自己的描述。

席容容輕輕點了點頭,她那嬌嫩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一般清脆悅耳:“可不是嘛!我和白鄔兩位姐姐都是靠著這一手暗器功夫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聲名遠揚的。不過要是跟你比起來呀,可真是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喲!”說完,她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胡風聽到這話後,微微眯起了那雙深邃的雙眸,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回應道:“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慚愧吶!我的黃蜂刺雖然也算作暗器的範疇,但它有一個獨特之處就是能夠隨心所欲地收發,並且使用過後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或者線索,所以知道它存在的人非常稀少。儘管如此,我還是要誠實地告訴你,這黃蜂刺確實不如你的暗器那麼厲害。話說回來,還真是令人感到好奇呀!你們南宮家族一直以來都不太擅長暗器之道,幾乎沒有人去專門修習這個。”

南宮皓月聞聽此言後,他那如雕刻般精緻的嘴角緩緩地上揚起來,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雲淡風輕的微笑。只見他朱唇輕啟,用宛如黃鶯出谷般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慵懶隨意的聲音輕聲解釋道:“實不相瞞啊,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我都或多或少地有所涉獵與研究,但偏偏就是對咱們自家門派的武功沒有投入過多的精力和時間。”

站在一旁的胡風聽到這話,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臉上流露出滿滿的疑惑之色。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急切地追問:“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要知道,你們南宮家的拳法和劍法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雙絕啊,曾經還被眾人尊奉為武林中的第一絕技。既然有著這般卓越非凡的武學傳承,你怎麼反而放著自己家門裡的好功夫不學,偏要去費神鑽研那些別人家的武功路數呢?”

面對胡風連珠炮似的發問,南宮皓月先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哎,這說來也是慚愧得很哪!只怪我這人天生就是個懶散到骨子裡的主兒,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剛開始時興致勃勃,可沒過多久便只剩下三分鐘熱度了,根本就沒有那種堅持不懈、持之以恆的毅力。再加上咱們南宮家的武功講究的是紮實深厚的根基錘鍊,還有長年累月的積累沉澱。而修煉這些所必須承受的種種艱辛困苦,對於像我這樣吃不了苦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熬、太折磨人啦,所以我才會選擇避重就輕,去琢磨別家相對容易上手的武功嘍。”

胡風眉頭微皺,忍不住反駁道:“練武之人,哪個能不經歷一番受罪之苦?又有哪種武功不需要打牢根基、重視底子呢?”

南宮皓月卻是一臉輕鬆,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倒未必,有的是不用費太多苦功就能練成的武功呢。像我所掌握的那些功夫,就無需花費大量時間去苦苦修煉,輕而易舉便能學成。”胡風聞言,好奇地追問道:“那不知您究竟都會哪些功夫呀?”

南宮皓月撓撓頭,笑嘻嘻地回答道:“這個嘛,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喲。反正只要是我感興趣的,就會學上那麼一點兒。不過一旦我覺得無趣了,便又丟到一邊不再理會。正因如此,在家裡大家都戲稱我為‘四不像’,覺得我做啥都是半途而廢,最終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