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是腐化人的毒藥,而最大的權利則是失去控制的暴力

張立民回頭看著那一張張或是恐懼或是憤怒的臉。

他抬頭仰望那些曾經自願或者被迫上臺的頭顱,那一切似乎都褪去了顏色。

面前靈能者醜惡的嘴臉似乎消失了,來自文明的憤怒正在無聲的燃燒。

他堅定的走到了擂臺中央,哪怕他的膝蓋裡還有一顆釘子釘在那裡。

看著他上臺的靈能者們拍手大笑,在他們此起彼伏的鬨笑聲中,一個看起來有點瘦弱的靈能者上臺了。

他動作極其誇張的擺出了一個拳擊的抱架,他一邊發出怪叫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張立民。

張立民認出了那個熟悉的抱架,那個左手前探右手收在胸前的抱架是他和老戰友在多次實戰中總結而出的。

他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對方如同猴子一樣的表演。

在怪異的氛圍中,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靈能者在裁判話音未落之時,一道強光從他的眼睛裡閃出,讓張立民短暫的失去了視覺。

是的,沒有任何人宣告任何規則,在這個血腥而荒誕的擂臺上,你可以用出任何手段,不會有任何搜身環節自傲的靈能者們不認為普通人有什麼手段能打敗他們。

張立民在失去視線後沒有絲毫慌張,他反而停在原地雙手抬起似乎是在聽什麼。

臺下一個靈能者見他似乎想要聽腳步來判斷,他抬手扔出一個音球,隨著音球爆炸瞬間出現了100分貝的噪音。

見此靈能者們起鬨:“低等人的低等器官都‘看’不見了,把他當成狗來打!”

那個和猴子一樣的靈能者頓時大呼小叫的在張立民不遠處亂蹦亂跳。

在發現張立民沒有反應後,他得意洋洋的對著張立民比了一箇中指,還對著他撅起屁股放了一個屁。

靈能者們對於戰士受到的侮辱十分滿意,在他們的鬨笑聲中那個和猴子一樣的靈能者憑空凝聚出了一把短刀。

他一邊做出搞怪的動作一邊慢慢靠近張立民,底下的靈能者就像看耍猴戲一樣看著擂臺上的表演。

被當成猴子耍的張立民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能是真的什麼也感知不到吧?

那個靈能者已經來到張立民的面前,他慢慢舉起短刀,以一個極其誇張的姿勢慢慢刺了下去。

就在刀子馬上要碰到張立民的身體時,他突然說話了:“把你們那骯髒的東西……給我拿開!”

說著,他一把抓住猴子的手腕,他反手一擰刀就被他搶了過來,他抬手乾脆利落的一刀捅進了猴子的脖子。

脖子上被刺了一刀的猴子捂著自己的脖子發出“嗬嗬”的聲音慢慢蹲在地上。

那把靈能構成的短刀上沒有一滴血,他“環顧四周”對著那群人渣說:“我們是不會輸的,勝利屬於文明!”

老兵衝進了人群,100年的服役生涯讓他幾乎面對過所有情況,只不過是失去聽力和視力而已,他還有觸覺和嗅覺,三期綜合基因修飾強化的不只是力量身高這些基礎的東西,熊熊燃燒的意志似乎要焚盡一切。

這群因為身體虛弱免疫力差而倖存的靈能者們最多隻是二期基因修飾,而大部分人甚至還沒有經歷過一次基因修飾。

老兵在人群中廝殺,或者說是單方面的屠殺,沒有一個靈能者可以拖延他哪怕一秒鐘,那把短刀早已消逝,但是空手的他打翻著幾十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而在一片混亂後,終於有一群靈能者開始對著老兵在人群中的大概位置無差別攻擊。

在自己打死了20餘人後,老兵終於被抓住控制起來。

而迎接他的不是什麼血腥的報復,而是被強行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