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笑著說:“青青,你在做鞋子呀!你二哥讓我來找三弟,今日上我家去喝酒,不坐了,我還要去王屠夫家買些肉回去,做些下酒菜。”

田青青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著針線,一邊說道:“石頭哥在後院餵驢子,我等會兒告訴他,二嫂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今日我就不留你了。”

“行嘞,那我先走了,記得叫三弟早點過來。”王大丫擺擺手,又叮囑了幾句,便匆匆往王屠夫家去。

趙石頭喂完驢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過來,見田青青在整理鞋面,問道:“青青,剛誰來過了?”

田青青抬頭,笑了笑,說道:“二嫂來過,說二哥找你去他家喝酒,還讓你早點過去。”

“哦?二哥找我喝酒?”趙石頭有些意外,隨即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莫不是有啥好事?

“想來是公爹和婆母的事情,大哥和二哥說開了。這是好事呀,你快去吧,記得別喝太多。”田青青起身,幫趙石頭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雜毛,又叮囑著。

趙石頭笑著說:“青青,你放心吧。轉身出了門,腳步輕快地朝趙二石家走去。”

王大丫到了王屠夫家,肉鋪裡掛著新鮮的豬肉,散發著微微腥味。

王大丫笑著對王屠夫說:“王大哥,給我割三斤五花肉,再來四隻豬蹄。”

“大丫妹子,這是家裡來客啦?”王屠夫一邊應著,一邊熟練地操起刀,割下一塊肥瘦相間的肉,又挑了四隻肥碩的豬蹄稱好。

“可不是,我家相公和他兄弟倆個喝酒,咱得弄些好菜。”王大丫付了錢,把肉和豬蹄小心放進籃子,哼著小曲往家走。

不多時,趙石頭便趕到了二哥家,見大哥也在,忙上前見禮:“大哥,二哥,你們都在呢。”

趙二石笑著起身,拍了拍趙石頭的肩膀:“三弟,大半月不見,你這日子過得咋樣?”

趙石頭憨厚地笑了笑:“二哥,我這日子還算過得去,每日種種地,打理一下果園,再喂喂牲口,倒也安穩。”

三兄弟圍坐在一起,趙二石先開口道:“大哥,你這服徭役兩個月,可吃了不少苦吧,快和我們說說。”

趙大石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唉,這兩個月,簡直是度日如年。那監工成天兇巴巴的,稍有不順心,就拿我們撒氣。就說上次,我們在搬運石料,我不過是慢了一步,他就破口大罵,說我偷懶。還有一回,他不知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回來就拿鞭子抽我們,我這身上,也捱了幾鞭。”說著,趙大石撩起衣服,露出幾道還未完全癒合的鞭痕。

趙二石和趙石頭看著大哥身上的傷,心中滿是不忍。趙二石皺著眉頭說道:“這也太過分了,那些監工怎可如此對待咱平民百姓。”

趙石頭聽了,也嘆了口氣:“咱這窮苦百姓,遇上這事兒也只能忍氣吞聲,服徭役的那一個月,我也捱了幾次罵,這還算好點,還有些人被打得皮開肉綻……”

趙大石擺擺手:“罷了罷了,如今回來了,就不想那些糟心事了。倒是你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家裡都還好吧?”

趙二石笑道:“大哥放心,我和三弟相互照應著,家裡都很好,我和娘子在集上擺攤,生意也不錯。”

正說著,王大丫回來了,手裡提著竹籃,裡面一大塊肉和幾隻豬蹄,笑著說道:“相公,肉買回來了,我這就去灶房收拾。”

趙二石起身說道:“娘子,你懷著孕,我來幫你。”

趙大石也跟著起身:“我也來搭把手。”

三兄弟一起進了灶房,幫忙燒水、切肉,雖有些手忙腳亂,但氣氛卻格外融洽。

王大丫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大哥、三弟,今日可得多吃些。這兩個月,相公時常唸叨著你呢,說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