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石頭看著那即將完工的棉袍,灰色的粗布在田青青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

“這棉袍定是世上最暖的衣衫。”他由衷地說道。田青青縫好了最後一針,拿起棉袍抖了抖,“石頭哥,你試試。”

趙石頭接過棉袍,穿在身上,那棉袍的大小正合適,棉袍的長度也恰到好處。“真暖和,青青,你的手藝真好。”趙石頭讚不絕口。

田青青看著趙石頭穿著灰色棉袍的模樣,心中滿是成就感,田青青說道:“幸好,這手藝還沒有生疏,石頭哥,後日趕大集咱們去買塊布料回來,我再給你做一件棉袍,兩件換著穿,這樣冬日裡出門就不怕冷了。”

趙石頭樂呵呵地點點頭:“青青有你在,我這日子過得是越來越有滋味了。”

趙石頭在房裡走了兩步,活動了一下身軀,笑著對一旁正收拾東西的田青青說道:“青青,這棉袍做得可真好,穿著暖烘烘的,憑青青你這手藝,做啥都好看。”

田青青看了看窗外,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你會貧嘴,今日不早了,咱早些休息吧,明兒個還有好些活計要幹呢。”

趙石頭點點頭,脫下衣衫,轉身吹滅油燈,兩人躺在床上。黑暗中,趙石頭輕輕握住田青青的手,說道:“有青青你在身邊,這日子過得再苦我心裡也是甜的。”

田青青依偎在趙石頭懷中,輕聲說道:“嗯,石頭哥,咱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在這簡陋的房間裡,兩人相互依偎,帶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冬日的夜總是格外漫長,可這一夜,趙石頭卻睡得格外踏實。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那糊著薄紙的窗戶縫隙灑進來時,趙石頭悠悠轉醒。他習慣性地先看向一邊,只見田青青仍在熟睡之中。

田青青的睡顏恬靜而美好,幾縷髮絲俏皮地散落在她的臉頰邊,隨著她輕柔的呼吸微微顫動。她的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

趙石頭不禁看得有些入神,他的目光順著田青青的額頭,緩緩滑過她秀挺的鼻樑,最終落在那微微泛著粉色的唇瓣上。

在這寒冷的冬日清晨,田青青的存在卻彷彿是一室的春光。

趙石頭俯身在田青青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麻利的披衣下床,小心翼翼開啟房門,去灶房做早飯。

灶房裡有些清冷,趙石頭熟練地生火,乾燥的柴禾在灶膛裡噼啪作響。先舀了幾瓢水倒入鍋中,待水燒熱後,將糙米淘洗乾淨放入鍋中,用勺子慢慢攪動著,防止糙米粘鍋。

趙石頭一邊輕輕攪拌著糙米,一邊想著今日的農事安排。雖說冬日裡農活少了許多,但也有不少瑣碎之事需要打理,修繕農具,去麥地鬆土施肥。

隨著水溫的升高,糙米的香氣漸漸瀰漫開來。糙米糊糊熬開後,趙石頭去拿了幾個玉米麵饅頭放在蒸籠裡,架在鍋上熱著。還時不時地揭開鍋蓋看看,確保米糊不會煮糊,饅頭也能熱得均勻。

不一會兒,糙米糊糊煮好了,變得濃稠香糯。趙石頭盛了兩碗放在灶臺上晾著,又把熱好的玉米麵饅頭端到桌上。

趙石頭回到房間裡,看到田青青已經醒來,正坐在床邊揉眼睛,便輕聲地說道:“青青,起來吃早飯了,今日煮了糙米糊糊,還熱了些玉米麵饅頭。”

田青青應了一聲,起身洗漱後,來到灶房。看到桌上簡單卻熱氣騰騰的糙米糊糊,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石頭哥,這一醒來就能吃上熱氣騰騰的早飯,我感覺真幸福。”

趙石頭樂呵呵地笑著應道:“這有啥,能為你做飯,我心裡高興。”

兩人坐在桌前,田青青喝了一口糙米糊糊,滿足地說道:“這米糊熬得真好,喝了心裡暖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