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院門外傳來一陣響亮的聲音:“石頭家的,在家不?村裡的謝媒婆突然突然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田青青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村裡的謝媒婆來了。田青青趕忙放下手中的擀麵杖,迎了出去:“謝嬸子,快進來,這大冷天的,您怎麼來了?”

謝媒婆邁著小碎步走進堂屋裡,眼睛先在屋裡打量了一圈,看到桌上的餃子餡,笑著說:“喲,在包餃子呢,我這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趙石頭趕忙起身招呼:“謝嬸子,您今兒個咋有空來啦?快坐快坐。”

田青青也忙著拿板凳,招呼道:“謝媒婆,哪能呢,歡迎都來不及呢,快坐。”

謝媒婆一屁股坐在堂屋裡的小板凳上,謝媒婆坐下後,搓了搓手,要過年了,沒啥事就是串串門,來看看你們小夫妻,過得好不好,你們過得好,我這做媒婆的,心裡就踏實了。

幾人隨意聊了一會,謝媒婆又神秘兮兮地說:“我來給你們說個新鮮事兒。你們可知道咱鎮上的李秀才?”

田青青和趙石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李秀才在鎮裡可是個名人,飽讀詩書,為人儒雅。

“這李秀才啊,最近和鎮上綢緞莊的小姐好上了。”謝媒婆眉飛色舞地說道。

“綢緞莊的小姐?那可是富貴人家的姑娘,怎麼會看上咱鎮裡的李秀才?”田青青好奇地問道。

謝媒婆喝了一口田青青遞過來的糖水,清了清嗓子:“這事兒啊,說來也巧。那天李秀才去書鋪買書,路過綢緞莊時,正好看到那小姐在店裡挑選布料。那小姐長得如花似玉,李秀才一眼就看直了眼。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走進店裡,對著小姐就吟了一首詩。”

“啥詩啊?”趙石頭也被吸引住了,忍不住問道。

“咱也不太清楚,只聽說那詩把小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小姐聽了,對李秀才也有了好感。從那以後,李秀才就經常在鎮上逛,和小姐見面。聽說啊,綢緞莊的老爺本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架不住小姐喜歡,再加上李秀才確實有才學,也就慢慢鬆了口。”

趙石頭卻不以為然:“那小姐再好也沒有咱娘子青青好。”

田青青白了他一眼:“就你會哄人。不過這李秀才和小姐的事兒,倒也算是一段佳話。”

王媒婆笑了笑:“可不是嘛。這鎮裡啊,好久都沒這麼熱鬧的事兒了。對了,“我今天可還聽了一個大八卦,你們想聽不?”

田青青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啥八卦呀?謝媒婆您快說說。”

“就是村裡那個王大娘,你們知道吧?出了名的摳門兒。”謝媒婆挑了挑眉。

田青青笑著說:“知道知道,王大娘那可是能省就省,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

趙石頭也在一旁附和:“上次我去她家借個東西,王大娘那眼神啊,就怕我給弄壞了,還一個勁兒唸叨著這東西金貴,別弄壞了。”

謝媒婆哈哈笑起來:“這次啊,可把她心疼壞了。前兒個不是下雨嘛,她把家裡養的幾隻雞都趕到屋裡避雨,結果有隻調皮的公雞,跳到了她放糧食的櫃子上,把一袋子小米給啄破了,那小米撒了一地。”

田青青忍不住捂住嘴:“啊,那王大娘不得氣壞了?”

“可不是嘛!我路過她家的時候,就聽到王大娘在院子裡罵那隻公雞,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說那公雞是討債鬼,白養了這麼久,就知道糟蹋東西。

那公雞被她罵得撲騰著翅膀亂飛,王大娘就在後面追著打,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模樣可狼狽了。”謝媒婆說得繪聲繪色,還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田青青想象著那畫面,笑得前仰後合:“這王大娘也真是不容易,不過她平時對那些雞也不怎麼好,估計雞都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