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路上沒什麼人,林琴還以為賣不出去,結果剛蹲下沒一會兒就來了一輛腳踏車,還停下來看了一眼。

林琴趕緊做生意,沒有砧板菜刀沒關係,囫圇著賣,對方也好說話,掂量了一下就爽快給錢。

石螺賣了半筐,魚也賣了五條,去了一大半的水,她一個人終於能提回漁船上了。

與此同時,陳文軍終於把高磊送到了醫院,順便再接電話報警。

沒等他回過神來,護士就過來催他交醫藥費。

陳文軍一臉為難,“我是出門意外發現他,他跟我沒關係,再說了,我身上連一分錢也沒有啊!”

外面還負債一百多呢!

護士掃了他一眼,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那你能聯絡上他家人嗎?”

陳文軍驚呆了,“我跟他又不熟,怎麼可能認識?反正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過來處理。”

說著他就要走,護士立馬攔住,“警察還沒來呢!你得等警察來了才能走!”

陳文軍無語了。

在護士虎視眈眈之下,他不得不認命留下來,心裡有點後悔,暗暗猜測一會兒會不會被高磊家人找麻煩。

畢竟能養出混混的人家估計也不怎麼樣。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個穿警服的警察大步走向導診臺。

“護士,我想問問剛剛送來的那個病人高磊在什麼地方?”沈雲峰一臉焦灼,卻仍然保持著該有的風度。

護士看向陳文軍,道:“病人正在手術室搶救,那個是報警的人,你們可以問他。”

沈雲峰三兩步走到陳文軍面前,只一眼他就看出陳文軍的身份,“同志,我想你,你怎麼認出受傷的人是高磊?你認識他還是說他受傷的時候你也在場?”

陳文軍急忙搖頭否認,“沒沒沒,我是跟我媳婦去安山社的路上發現他躺在甘蔗地裡,是安山社村民把他抬出來的。

他們說不是本村的,我仔細看了一下,認出那塊手錶,我跟高磊也沒什麼交情。

就是上次他要債找錯人了,他底下的小弟誤打了我一棍,後面他還帶著那個小弟過來道歉,就接觸了兩回事情沒過多久,我還記得。

不過我也不敢保證那人就是高磊。”

要不是護士問他病患的名字,他也不會那麼幹脆就說對方是高磊。

想來應該沒錯才是。

陳文軍有些忐忑。

沈雲峰身邊的小弟小聲說道:“老大,看樣子這人跟高磊不熟,說不定不是他。”

沈雲峰卻沒有這麼樂觀,他已經往媳婦單位打電話了,目前還沒人聯絡上高磊,再加上那塊手錶.....

沈雲峰眉眼微沉,請陳文軍坐下說話,順便把高磊做的一些事全都套出來。

得知高磊被鄭阿強忽悠著做了那麼多離譜的事,他的太陽穴就止不住的跳。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搶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沈雲峰第一個衝上前,看到被推出來的高磊,他最後一絲僥倖沒了,白著臉問道:“醫生,他情況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道:“目前給他做了腦部胸部檢查,頭上縫了十二針,肋骨斷了兩根,輕微內臟出血,還要進一步仔細檢查,家屬在嗎?”

沈雲峰渾身一哆嗦,忙道:“我就是。”

一旁的陳文軍有些詫異。

高磊的情況挺嚴重的,跟著沈雲峰一起過來的兩個民警當即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給陳文軍做了筆錄才放他離開。

這麼一折騰,等陳文軍回到南溪都已經傍晚了。

他不在,林琴就釣魚,大半天也釣了不少,見他回來才收杆。

“怎麼說?”

林琴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