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們在一位蒙地貴族的府邸密會,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玄燁早已安插了眼線。

眼線將密會的詳情稟報給玄燁後,玄燁大怒,卻又強壓怒火。

此時正值與蒙地部落首領會面的關鍵時期,若貿然處置貴族,恐引起內外勾結的大亂。

於是,他決定先在會面中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和誠意,以穩定蒙地部落,再回頭收拾這些貴族。

在與部落首領的會面中,玄燁帶來了中原的奇珍異寶作為禮物,展示了王國的強大兵力和先進文化。

他言辭懇切地表達了希望與各部落和平共處、共同繁榮的意願,承諾給予部落貿易優惠和一定的自治權。

部落首領們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但仍未完全放下戒心。

與此同時,趙親王等人見玄燁忙於應對部落之事,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開始囤積糧草物資,秘密打造兵器,甚至與一些對玄燁不滿的小部落暗通款曲,準備伺機而動。

而玄燁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他深知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較量即將在這片陌生的蒙地土地上展開。

無論是對外的部落關係,還是對內的貴族叛亂,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他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地走好每一步棋。

此時,李庸府上。

燭火在寂靜中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盪,李庸負手立於室內,凝視著一幅蒙地詳圖,上面勾勾畫畫,滿是他近日來的探尋成果與心思籌謀。

待眾人退下,屋中靜謐得只剩他自己的呼吸聲,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嗖”的一聲,窗戶被悄然推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入,帶起的微風使得燭火劇烈晃動,旋即又恢復平靜。

黑袍蒙面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壓低嗓音:“大人,蒙地的事兒有了新動靜。”

李庸轉過身,目光冷峻,微微點頭示意他起身:“快起來,詳細說說。”

黑袍人起身,靠前幾步,聲音低沉:“玄燁那兒,這幾日為蒙地忙得焦頭爛額,朝堂之上,群臣跟炸開了鍋似的。戶部整天哭窮,叫嚷著國庫裡的銀子支撐不了長久經略蒙地,不管是安撫部落的賞賜,還是囤兵備防的軍費,都讓他們頭疼;禮部那些個老夫子,一門心思地想用聖靈的繁文縟節、詩書禮教去收服蒙地人心,主張多給封號、多賞珍寶;兵部可就躁了,一幫子武將拍著胸脯要增兵遣將,直接用武力把隱患連根拔掉,說這才是一勞永逸。”

李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哼,各有各的算盤,那玄燁又作何決斷?”

“他還在猶豫呢,眉頭緊鎖,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和大臣們商議。我瞅準空當,在幾個重臣府邸附近,散了些流言出去,暗指有些貴族和邪魔王國眉來眼去,要給聖靈找麻煩。這一下,那些權貴們都跟驚弓之鳥似的,互相猜忌起來。”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李庸眼中微光一閃,讚賞道:“幹得漂亮,這招夠損,也夠有效。我這邊呢,你也清楚,蒙地這地方,表面看是荒蠻之地,實則遍地商機。各部族缺鹽少鐵,茶葉更是稀罕玩意兒,只要掌控物資進出,就等於拿捏住他們的命根子。”

黑袍人微微點頭,面露憂色:“大人,話是這麼說,可咱們行事也不順暢。有些部落看出我們意圖不單純,那些個老貴族,死守著傳統,怕咱們攪亂他們的營生,斷了財路,對咱們防範得緊嘞。”

“無妨,”李庸擺了擺手,走到桌旁,斟了兩杯酒,遞一杯給黑袍人,“改日我擺一場盛宴,把各部族商界有頭有臉的都請來。宴上,亮一亮中原的奇珍異寶,再跟他們大談通商的好處,拉攏那些年輕氣盛、想幹一番事業的武士,讓他們跟老貴族鬥去。”

黑袍人接過酒杯,卻沒急著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