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護衛匆匆趕來,跪地稟報道。

“講!”帝辛頭也沒回,聲音低沉。

“大王,西方守城來報說......”

那護衛說著,看向帝辛一臉猶豫。

“嗯?”

帝辛怒目圓睜,瞪了一眼。

那護衛被瞪的打了個寒顫,猛的一咬牙關,繼續道:

“說晁田是奉了大王的命,出城而去!”

“什麼?”

“他奉哪個大王的命?”

帝辛聞言,指了指自己,滿是不解。

這朝歌城,還有第二個大王?

“大王,那晁田,也有謀反之心啊!”

費仲見狀,忙不迭地上前說道。

還是那句話,官位就那麼多。

晁田身為佑聖上將,既然不告而別,那他和尤渾手下的派系,便能順勢再往上挪挪屁股。

職位雖說不大,但這位置可有著極大的好處。

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經常能見到帝辛,便能有更多的機會在大王面前表現,獲得賞識和重用。

這可比那些遠在天邊的關係。

要有用得多!

“對啊,大王。”

尤渾也連忙說道。

“那晁田向西而行,很顯然就是朝著西岐方向前進。”

“而這西岐又是姬昌領下。”

“大王,屬下覺得,可向姬昌派發旨意,讓其在西岐等候晁田,將其和一家老小抓回朝歌。”

“若是抗旨不遵,那姬昌的謀反之意就昭然若揭!”

尤渾立馬就明白了費仲的意思,趕忙附和,臉上滿是諂媚與急切。

“姬昌!”帝辛聽聞,頓時怒不可遏,瞪大了雙眼,扯著嗓子瘋狂吼道,“又是姬昌!”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彷彿一條條猙獰的蚯蚓。

“這些亂臣賊子!”

“真是反了!反了!”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揮舞著手臂,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砸個粉碎。

“費仲尤渾,此計既然是你二人所提,那就全權交由你們負責。”

帝辛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務必將這些亂臣賊子,押回大牢!”

原本,他還是不太想處理這些麻煩事情的。

他心想,自己貴為大王,何必為這些瑣事煩心?

但晁田在這個節骨眼不告而別,的的確確讓他惱火萬分。

聞太師走前,他還一臉的不屑,覺得沒了聞仲,這天下照樣能運轉。

可現在這才走沒多久。

這就爆發內亂,離心離德。

尤其還是他的心腹,也不告而別。

這不妥妥的打他臉嗎?

難道這偌大商朝,沒有了聞仲,就真一事無成?

他越想越氣,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而至於這些屬下間的爭鬥,他完全沒有在意過。

反正有爭鬥,才有進步。

他才能更好的享樂。

也完全沒考慮過那晁田,是不是真的前往西岐。

只要過了澠池,就是不在西岐,那都能將鍋甩在姬昌頭上。

他才不管事實究竟如何,只要能平息自己的怒火,找個替罪羊就行。

“是,大王!”

“吾等保證完成任務!”

費仲尤渾一臉喜色,拍著胸脯保證,言罷,二人便拱手一禮,匆匆離去。

帝辛見此一幕,這才心滿意足的向著寢宮走去。

他可是被這幾個亂臣賊子氣著了,要好好洩洩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