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在這個冬天裡,始終在研究火器和火藥,包括原材料的提純,炮彈和手雷引信的改進。

引信由以前的導火索,改成了固體填充引信,能有效的防止炮彈和手雷的提前引爆,和因落地震動造成的熄滅。

除此以外,還命人澆鑄了細銅管,也用鑽床鑽出了銅管;還用純手工的方式,將鋼條捲成了雙層的槍管,並用鑽頭將其鑽出膛線。就這一根鐵槍管,兩個工匠竟然忙活了一個多月。

因為是試驗,採用的仍舊是導火索點火的方式,類似於火繩槍。澆鑄的銅管和鑽出銅管都不長,僅僅30厘米,口徑2厘米,在發射了幾枚彈丸後,槍管就被震裂了。

鐵槍管就好的多了,發射的彈丸超過300步(約400米),效果令木耒很滿意,但在打了五十多槍後,就發現了槍管有些變形,木耒趕緊叫停了試驗。

怎麼這麼不靠譜啊,怎麼別人的小說裡能輕易的造出火槍來呢?木耒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現在的材料技術肯定不過關。

鑑於鐵製槍管的製作太過於費力,他便直接放棄了對鐵槍管的試驗,將大部分心思轉移到銅製槍械上來,畢竟在銅上鑽孔容易多了。

一是加厚了管壁厚,從原來的1厘米增加到15厘米,又從單彈丸改成散彈。

改成散彈後,木耒便膨脹了,這特麼是近戰神器啊。

射程由單彈丸的400米變成了五十米,安全性沒有任何問題了,鑄造的銅管發射了幾百槍,沒有任何問題,連鑽孔都省去了。

一槍12-30枚4-5毫米的鐵砂,連命中率都不用考慮了。燒包的木耒還將散彈弄成了定裝彈,和後裝彈。當然還是以點燃的方式發射,用的不是火繩,也不是燧石,而是用的燃香。

散彈槍的彈丸做成了定裝彈,好似一個獨捻的炮仗。一端是密封的鐵砂,上面用一層紙餬口,另一端是炮仗捻兒。

鐵砂朝前,炮仗捻朝後,裝在這散彈槍上之後,拿燃香點燃就可以了,在四五十步(約60米)遠的地方,還是有殺傷力的。

若是距離拉近到四十米,完全可以輕鬆的殺死敵人。

這樣的定裝彈,發射速度很快,因為藥捻燃燒速度極快,按照木耒計算,一分鐘可以發射四到五發左右。

並不是他裝填的速度慢,而是需要清理碎紙殼,防止裡面殘留火星。

燃香固定在激發杆上,輕輕一撥,燃香便會與火捻接觸,散彈很輕鬆就能發射出去。

木耒將這散彈槍稱作噴子,並向頰戎和白駟演示。

起初這兩人對這散彈槍嗤之以鼻,因為這玩意兒太細了,比那手雷都要小上好幾圈,但演示的結果又讓他們吃驚不已。

在四十步的距離上,散彈的散射區域達到好幾米寬,而且真的做到了入木三分。因為在40步的距離上,就是放了一排木板當靶子。

在這個距離上,能不能殺死敵人不重要,只要是他們受傷,失去戰鬥力便可。當然,以春秋時期的醫療條件,若是身上捱了幾枚這樣的彈丸,和等死也沒什麼區別。

“火騎兵若配上此物,則更堪為神勇。”白駟說道。

“噫!手雷、弓弩、火箭筒復加馬刀,若再加上這手炮,火騎兵欲登天否?”加絨對白駟嘲諷道。

確實,這玩意給騎兵,連衝鋒都不需要了,直接抵近敵人就行。發一槍就跑,然後再來第二槍,只要躲開敵人的弓兵就行,和騎兵的手雷一樣缺德。

“那便予步卒,待敵兵抵近,即可發射。刀盾手在前,手炮兵在後,相機而發,短兵相接時此物無敵,比手雷威力更甚。”白駟說道。

頰戎又補充道:“只是彈藥裝填頗慢,若是短兵相接,手炮兵尚無兵器防身,還需另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