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跟公社那邊申請,給陳慶谷也戴朵紅花。”楊治平沒多猶豫,同意了陳浩的提議。

陳慶谷和陳浩之間的矛盾,他不想摻和,提議給陳慶谷戴紅花,理由也講的過去。

至於裡頭的道道,權當不知道就行了。

“今年發生了不少事,也不知道對百姓有沒有影響。”楊治平道。

他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想探探陳浩的口風,先前交公糧時,陳浩的一些話就很耐人尋味。

結合近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偉人去世,再有那四人倒臺,陳浩的一些話更顯得耐人尋味。

“肯定會有影響,政治化會減弱,一切的政策會向著經濟方向傾斜。”陳浩道。

“包括土地政策方面也是如此,運動化的農事生產會被更加高效的農業生產方式替代。”

一切的問題都是經濟問題。

高考恢復,土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國企改制,會接踵而至。

前幾年的改革重心在農村,重點就是土地的生產方式。

這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楊治平和陳自強醉醺醺的離開。

陳浩本打算送一送楊治平的,對方擺擺手,“這點酒醉不了,我不騎車,推著車回去,不用擔心。”

“路上正好想想你剛剛說的話。”

領導層的每一次變動,大的政策可能會南轅北轍,對幹部也是一種挑戰。

提前把握好方向,對自己而言可能就會獲得提拔的機會。

大隊隊長是半脫產幹部,能拿到公社的補貼,可想更進一步,正式成為幹部,千難萬難。

陳浩的話讓他看到了成為正式幹部的可能。

“楊大隊長對你還蠻重視的,特地過來跟你說戴紅花的事。”童倩說道。

她收拾碗筷。

以往家裡別說大隊幹部,就是生產隊的幹部,也很少往家裡來。

“戴紅花的事是次要的,他主要是想打探一下政策方面的問題。”陳浩道。

“往後的每一年,政策都會有大的變化,對老百姓影響很大,對幹部的影響也很大。”

“楊大隊長是個有野心的人,想去公社做幹部。”

兩個娃吃了飯,就自顧自的玩,陳浩跟著童倩進廚房。

“你能幫他的忙?”童倩疑惑道。

“跟小漫一樣,提前站隊,只要站的隊跟往後的政策方向一致,得到提拔的機會就大。”陳浩道。

“領導提拔人,首要考察的就是這人跟自己是不是一條心。”

“一條心了,又是在大多數人都反對,跟原來的政策相背的背景下,就如雪中送炭,更容易被提拔。”

碗筷洗了,鍋也洗了,燒了兩大鍋的熱水,一家人洗了個澡。

沒去大棚,在廚房,用塑膠薄膜罩著塑膠盆,薄膜上面用繩子掛在竹架子上。

兩娃睡了後,陳浩夫妻兩個在被窩裡探索生命的奧義。

很考驗陳浩的忍耐力。

兩天後,楊治平再次找了過來。

“公社那邊已經同意了,今年我們大隊你和陳慶谷都戴紅花,你戴大的,陳慶谷戴小的。”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一個是孫彭大隊的孫苗苗,她也戴小紅花,你們三個一起,由公社那邊出一輛卡車,在各大隊間敲鑼打鼓,宣傳,風光風光。”

3個人戴紅花。

陳浩戴大紅花,陳慶谷和孫苗苗戴小紅花。

都是認識的人。

“孫苗苗戴小紅花,是因為她們生產隊的工分值也提升了?”陳浩問道。

花山飯店除了在自己的生產隊拿貨,孫苗苗那也提供了不少。

“工分值比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