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在開玩笑吧,喝了多少酒,腦殼都不清醒了,他就鄉下人,在縣裡搞副業,那也是乾的農活,能管兩個飯館?”黃玉鳳很驚詫。

她理解的飯館就是小攤,炒點農村的飯菜,上不了大臺面。

可聽童永昌的意思,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我酒量還沒那麼差勁,就帶了一瓶廠裡的白酒過去,幾個人分著喝,還能喝嘴了說胡話?”童永昌擺頭。

他看著黃玉鳳,“這女婿現在有些派頭了,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

“興盛酒樓有個負責人,叫呂文安,聽裡頭的服務員說,這呂文安在供銷系統有點關係,可他聽陳浩的。”

他說話悠悠的,眉頭擰著,還在想著在長豐縣時發生的種種情況。

“你說這兩家飯館都是他管著,生意又多不錯,你是他老丈人,那他為啥不幫下忙,批發些市酒廠的酒水,幫你在酒廠站穩腳跟?”黃玉鳳也坐到旁邊。

“你這不廢話嗎?人記著仇呢,覺得我們對他沒幫助多少,現在好不容易翻身了,尋著機會了,肯定一下就硬氣起來了,哪會幫忙?”童永昌道。

兩人說著話,門口傳開動靜,兒子童建華,兒媳婦程慧,孫子航航三個人進了屋。

“怎麼沒做飯?”程慧朝廚房看了眼,“不能什麼事情都等我回來做,我不說就不做。”

“我沒說不做,時間還早,你爸剛從長豐縣回來,我跟他聊了幾句,等會兒就做飯。”黃玉鳳道。

她看著童建華,神秘兮兮的道,“聽你爸說,你妹夫在縣裡負責兩家飯館,生意還都挺好的。”

“妹夫?什麼妹夫?”童建華本能的問道。

他壓根就不看重陳浩,沒將陳浩當妹夫看過,甚至連個普通朋友都不算。

“陳浩啊,你爸去長豐縣忙事,碰到他了,他現在負責兩家飯館,生意還很不錯。”黃玉鳳道,“你要有時間,可以去長豐縣,跟他見見面,熟絡熟絡。”

她希望童建華跟陳浩的關係能改善些。

“你怕是在開玩笑,讓我跟他熟絡?我跟他有什麼好熟絡的,萬一他打蛇隨棍上,纏上我,我怎麼辦?”童建華搖頭,“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能這麼說,陳浩的兩家飯館生意挺好的,在長豐縣,那兩家飯館怕是能將吃飯的生意全都給佔了。”童永昌道,“聽你媽的,跟他走動下不會吃虧。”

他傾向於跟陳浩改善關係。

萬一陳浩真發達了,自家也能沾上光。

“飯館是他的?是他自己說的,還是你們自己想的?”童建華搖頭,“個人不能經營生意,飯館的生意就算真跟你說的那樣,很好,那也是公社,是生產隊的生意,跟他有什麼關係?”

“再說,長豐縣就巴掌大的地方,說是縣城,但其實也算是鄉下,居民沒見過好玩意,飯館稍微好點,生意就能很不錯。”

“飯館生意好跟陳浩沒關係,就是換一頭豬去負責,也能將生意做起來。”

他對陳浩從來沒看的起過。

第一印象一旦產生了,往後即便陳浩做的事再厲害,他也會覺得是僥倖,陳浩能做成,換成別人去做能做的更好。

“陳浩不一樣了,你真的應該多跟他走動走動,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童永昌道,“你兄妹三個,小時候感情還是不錯的,長大了卻生疏了,這不應該,多走動下,不是外人。”

他很想讓兄妹三個的關係重歸於好。

一家子其樂融融的。

“爸,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他們小時候關係很好,長大了卻生疏了,不就是在說建華跟我結婚後,我吹耳旁風,挑撥他們兄妹關係?”程慧不高興了。

“過年那會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