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確信?”童漫問道,“別看這只是教育問題,可如果被人搬弄是非,盯著找茬,搞不好就成了政治問題。”

“政治問題嚴重了,工作可能會丟掉。”

如今的教學不講究質量,講究的是政治思想,以及數量。

有不少人提出過質疑,發出的聲音卻不能成為主流,甚至惹火燒身。

家裡翻出一本國外政治經濟方面的書籍,都可能會被皮帶抽打,頭戴高帽。

童漫在這方面很小心謹慎。

“放心吧,這種亂象不會持續很久,肯定會被撥亂反正。”陳浩道。

他看著童漫,“你小心謹慎,這個是沒有錯的,但想要得到不那麼容易得到的東西,肯定得要冒一些風險。”

“再有兩點,一個是我只會頂你,不會害你,二是我的眼光只會比你看的遠。”

很自信。

他也的確有自信的本錢。

“好,我信你,就憑你能將飯店開起來,你的話的確有很大的可信度。”童漫被說服了。

下次找著機會,她打算附和胡校長的話,徹底站在胡校長一邊。

一路聊著,幾人到了花山飯店。

“真熱鬧。”童倩一眼就看到花山飯店。

門口很熱鬧,擺著桌椅,這會兒正是飯點,已經坐滿了客人。

“這生意怎麼感覺比市裡的飯館還要好?”她問道。

外面坐滿了顧客,店裡更是坐滿了人,還有人在詢問有沒有位置。

“大米,還有菜,都是從生產隊收上來的,不要票,生意自然就好。”陳浩道。

他帶著童倩在裡面轉了一圈。

人很多,也沒留下吃飯,童漫回了學校,陳浩騎著腳踏車,載著老婆和兩個娃回家。

沒用他買的二六式,騎的是陳東昇的二八大槓,人多了,還是二八大槓靠譜些。

妮妮坐在橫樑上,童倩在後面的車座上,小朵在她前面。

一家人就這般回了村裡。

南方雨水多,江河湖泊眾多,長江更是從長豐縣經過,理論上而言,不缺水。

可也只是理論上。

有水是一回事,將水弄到田間地頭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是計算收入水平,官方的統計的跟實際的情況差別很大。

一連十多天,日頭盛的很,沒有絲毫要下雨的跡象。

縣城裡,居民只是喊著熱,盼著下雨解解暑意,可村裡,鄉下,農民一個個都蹙著眉頭,愁眉不展。

“都別偷懶,這些時日得早起,趁著涼快把麥子收了,挑到稻穀場,婦女同志也都忙活起來,麥子要脫粒。”

“牛要餵飽,日頭太烈了就牽到水裡泡一泡。”

“小娃子也都別閒著,去麥地裡把糧食都撿一撿。”

傍晚,各家各戶吃過飯後,聚在稻穀場,陳自強安排著活。

雖還沒到雙搶,可田間地頭的活忙了不少,麥子要收,油菜要收,早稻要打理,再有瓜果蔬菜之類的,也要照料。

事多的很。

“明天開始,中午就別回家做飯了,婦女同志做好了飯,送到田間地頭,菜簡單點,節約時間,量大些,管飽就行,油水稍微放多點。”稍微停頓了片刻後,陳自強又繼續安排。

每年的六七八月,是最忙的3個月。

說了二十多分鐘,安排到位後,陳自強這才讓人散去。

村民沒回家,而是繼續忙田間地頭的活!

陳自強走到一旁,端起一個綠色的鐵皮水壺,咕隆隆的灌了幾大口的涼茶水。

“抽根菸。”陳浩給他遞了一根菸。

“十多天沒下雨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