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在縣裡住一晚上?小漫下了班後,我去找她,一起吃個飯,喝點酒?”陳浩問道。

“你想要在花山飯店吃,就在花山飯店吃,想要在興盛酒樓吃,就在興盛酒樓吃。”

“酒水方面,兩個飯店都不可能給你行方便,但是吃飯方面,我可以做主,給你免費,讓你吃個痛快。”

興盛酒樓的客流量不錯,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興盛酒樓肯定能滿座。

“我又不是飯桶,吃那麼多飯幹什麼?事情沒談成,還在這裡住一晚上,回去了更不好交代。”童永昌心情很不痛快。

他沒多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還得要趁著縣市之間的班車沒發車之前,趕緊趕到汽車站,要不然沒辦法回市裡。

“陳總,這是你老丈人?”呂文安看著童永昌離去的背影,問道。

感覺怪怪的。

翁婿之間的關係要麼非常的和氣,要麼勢同水火,互相不搭理,但就沒見過陳浩跟童永昌這般,互相懟的。

看樣子陳浩還懟贏了。

“是我老丈人,我媳婦出生在市裡,後面插隊下鄉,到了村裡,跟我結婚,在村裡安家落戶。”陳浩點頭。

“我還有個大舅哥,老丈人和丈母孃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大舅哥的身上,對兩個女兒關照不夠。”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好多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女兒出嫁了就是外人。”呂文安說道。

“你老丈人家裡的情況還是比較好的,有些偏遠點的地方,生了女兒出來,直接就放水裡淹死,再要不就丟進山裡。”

很多家庭吃飯成問題,多個娃多張嘴,還得要勞動力照看,養出了女娃又要嫁人,便宜了外人,種種心理和現實原因下,直接就扔了。

“你的意思是,多讓老丈人跑兩趟,讓他認識到錯誤,再跟他合作?”呂文安問道。

“你以為我是因為老丈人對我,對媳婦不好,才故意使絆子?”陳浩搖頭,“這層原因有,但不多,主要是因為市酒廠的酒水不行,要價格沒有價格優勢,要名氣沒有名氣優勢。”

“看今天的情況,興盛酒樓後續的經營肯定不成問題,得繼續保持興盛酒樓的定位,提供的酒水的名氣不能低了,最差也得是省優質名酒。”

“省優質名酒還有點戲,國家名酒怕是有點難度。”呂文安道,“茅臺和五糧液,產量很低,都是計劃出售,普通人想搞到,困難的很。”

“就拿我來說,過年想搞一兩瓶茅臺送人,找點關係,讓人勻幾瓶出來沒問題,要搞批發,想都別想。”

“還是好好把興盛酒樓搞好,你的法子很有用,今天的營業額肯定不差,後續按照這個來,興盛酒樓穩坐縣飯館第一把交椅肯定沒問題。”

他說了兩句,又急匆匆的回興盛酒樓,忙去了。

童永昌緊趕慢趕,終於是上了回市裡的車,轉了公交,回了家。

“你怎麼直接回家了,也不去廠裡看看?”黃玉鳳在家,見他進屋,問道。

她很高興。

“事情談得很順利吧,看你身上不少的酒味兒,你才當上科長,好多人都不服氣,給酒廠談成一筆業務,看其他人還有沒有話說。”

“沒有談成。”童永昌喪氣道。

“沒有談成?不可能吧,你不是請了長豐縣供銷社,還有二商業局的人吃飯嗎?這些系統的店鋪門面都挺多的,也不需要他們批發多少市酒廠的白酒,只要稍微的批發一點,就能證明你的能耐。”黃玉鳳說道。

“你是不是跟他們說要批發很多市酒廠的酒水,他們才不同意的?”

“你懂的道理,我能不懂嗎?”童永昌坐了下來。

“我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