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飯店開在花山飯店附近,搶了你的生意?”呂文安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他略帶得意的看著陳浩,“你是不是怕了?其實我也不想鬧的太難看,只要你同意剛剛我說的提議,一切就都好說。”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店裡已經坐滿了客人。

就是外面,也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

花山飯店的生意的確很好。

“我不是怕了,是提醒你,如果在別的地方開飯店,還能賺點錢,可要是在花山飯店附近開,很可能虧的褲衩子都不剩。”陳浩說道。

很多生意看似沒門檻,可卻不好做,縣裡幾家飯店的生意都不好。

“你嚇唬誰呢,花山飯店生意能這麼好,不就是仗著飯菜不要糧票和菜票,方便顧客?”呂文安哂然一笑。

“你很有能力,這不假,但也別將別人當成傻子,我有供銷系統的背景,自然也能弄到不要糧票和彩票的飯菜。”

他發出最後通牒,“陳浩同志,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我方才提的建議,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還是那句話,離遠點開飯店,對你有好處。”陳浩淡淡的道。

不同意!

呂文安氣哼哼的離開了花山飯店。

他還未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已經亮明瞭背景,也看清楚了陳浩和花山飯店的底牌,都攤在桌面上談了。

可陳浩卻一點面子不給,一步不肯退讓,還讓他遠點開飯店。

太瞧不起人了!

“明天我就讓人過來捯飭,裡裡外外弄的漂漂亮亮的,搞三層,從公社弄些不要票的大米和蔬菜過來,就開在對面,到時你就哭著後悔吧!”呂文安恨恨的道。

從公社弄糧食和菜,要花些成本,還有點麻煩,他只想出點錢,出點背景,坐在屋裡等著分利潤就可以了。

陳浩不同意,就只能自己搞。

“浩哥,這人過來是找事的?”陳偉方才一直忙著,但也注意到了呂文安。

聽到了呂文安威脅的話。

他很擔心,“要不要讓張永科幫著協調下,咱們開飯店,最好還是不要跟人鬧的太僵了吧?”

“有些矛盾能調解,再不濟,打一針就好了,有些矛盾是沒法調解的。”陳浩道,“他要的太多了。”

“今天跟他調解了,退讓了,明天其他人過來,是不是又調解?”

“我們沒啥背景不假,可不代表誰都能過來啃一口。”

老百姓對供銷系統,哪怕是售貨員,也客氣的很,是生活沒得選擇。

陳浩有選擇。

“就怕他在我們附近開飯店,搶了我們的生意。”陳偉擔心道。

花山飯店的生意很好,每個月他能分五六百塊錢。

恍如天降鉅富!

這麼好的營生,每天高興的同時,也很焦慮,生怕沒了。

“別人開飯店,這個是避免不了的,花山飯店生意這麼好,很多人都看著,有能耐的肯定會起心思。”陳浩道。

“但這個生意沒那麼好做,說不定呂文安會給我們做嫁衣。”

“我們飯店目前的侷限就是隻有一層,門前空地也擺了些桌椅,可到底還是不太方便,特別是天氣冷了,更麻煩,室外溫度低,冷風再一吹,菜涼的快,人吹著也凍的很。”

1976年了,而且到了年底,這年發生了很多重要的大事,原本的一些政策也會發生扭轉。

往後做生意競爭會更大。

當然,一切都是相對的,競爭大也只是對現在而言,對比二三十年後,生意其實仍舊好做的很!

“做嫁衣?”陳偉不太明白陳浩話裡的意思。

“他開的飯店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