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路漫漫(第1/3頁)

在令霄、令雯奶奶的院子裡，向著我的小夥伴拱手推出今日的收穫。他們的眼中絲絲閃光流竄，陣陣歡呼之餘，卻未曾伸手與我一同把玩。

越是相讓，越是推辭。能看得出他們越來越為難，因為他倆平日遠遠放任我們自娛自樂的奶奶，就在旁邊。

“霄霄、雯雯，這是小樸他爸媽給他帶的，你們不要玩玩就給人家弄壞了。”這位老人句摟著腰，邊看著屬於我的新奇玩意兒，邊扶著令霄俯下去已然湊得很近的身子說道。

“奶奶你看，都是新的，很結實的，我們小心一點，不會給小樸玩壞的。以後妹妹我倆爸爸媽媽回來的帶禮物我也會帶給小樸玩的。”令霄回頭衝我嬉笑，彷彿早已與我達成了一致。

“光想要禮物，不知道要花錢嗎？等他們能回來再說。快要吃飯了，別玩了，你倆跟我進屋。小樸也快回去吃飯吧，一會你外婆該來找你了。”老婦已站起身背了過去。

“奶奶，今天不是沒面了嗎？大伯還沒給送過來，離吃飯還要等一會呢。讓我們再玩一會嘛，我和妹妹不碰，看看就行，我們看小樸玩。”令霄按捺不住見到這些新奇東西的激動，挑起了能講的道理，用上了乞求的語氣。

“走，不聽話今天就不要吃飯了。”鬆垮的腳步已向破舊的屋內走去，壓彎的樑柱、殘敗的牆壁如同老人弓下的腰背、瘦弱的骨幹一般，隨時都會行將就木。

“小雯，起來，我們回屋了，小樸也快回去吧，咱們明天再一起玩”。

我很失落，更為他們感到心酸，悻悻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去。

有了些許心性的我在想，或許大人就是這麼死板。面對他人純真的善意總報以戒心，面對家人內心的訴求總避而不談，面對孩子真正的本性更是無道理地施以嚴管。以至於此後在我的心裡，對他們奶奶這些封閉自己內心大人的成見，持續了很長時間。

轉眼便是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花費很久收拾好一身自己的換洗衣物。因為今天是週五，下午一放學我就要第一次去到爸爸媽媽的家裡。

這一天又是同樣的短暫，與令霄、令雯快活的過完，甚至讓他們忘記了昨天的煩惱，就算我問，他們也隻字不言。

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呼，下午聽見放學鈴聲響起，我未等令霄、令雯便直奔回家。

看見父親那輛嶄新的摩托車已經擺好出發的架勢，我拿上衣物便跨了上去，不顧及爸爸正在與外婆的交談，連連催促：“快走吧爸爸。”

我之前從未這般纏人，爸爸應是也不習慣我這粘人的樣子，些許有些招架不住，擺手止住送出門來的外婆：“媽，不送了，小樸應該是想他媽媽了，那我們先走了，還能趁著天黑前到。星期天我再給他送回來，你們放心吧。”

“好，路上慢點，別把帶的菜顛壞了，注意安全。”外婆擺手後，面前便只剩下一陣轟鳴和塵煙。

剛過拐角，便遇上了從學校返家姍姍來晚的外公：“走這麼急，不吃完飯？一路慢點，注意安全。”像是一口氣說完，又像是與父親經歷了一番糾纏。反正過後，爸爸的車便再未停過，直至新家門前。

走進門內，如我在令霄課本上見到的的長方形一般，兩側的牆壁直直排去，不長也不短，只在迎面的那堵牆前看到有一架向上的樓梯和一張掛起的簾子。屋內雜物很多，隨意堆放，好奇之下我卻發現未見小院。“哦，原來不是所有的房子都有院子”。我滿是驚訝。

在農村成長至今，鎮上的街巷對我來說已是高階地點，往日來此也只看過這些房子的外面，未曾有機會瞧過內部細節。

我正想要探索一番，後邊傳來父親的聲音：“小樸，你媽媽去外面給你買好吃的了，你自己先去把衣服放在樓上房間。晚上媽媽和你一起睡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