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是個夜晚,天與地漆黑得連成一片。

四下張望發現,自己竟在荒郊野外,低頭瞧瞧身體,怎麼會什麼也沒穿。

我明明記得剛吃飽飯在床上躺著,咋就突然跑到這兒來了呢。然而還沒有過思考,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反覆確認之後,仍是同一種結果。我簡直驚呆了,自己的那兒何時變得這麼小啊。隨即靜下心來感受,風吹來會感覺冷,碰到草會覺得癢。觸覺肯定不會有假,只好斷定這一切絕對是真的。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或者是返老還童了?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雖然不信此種說法,但又做不出更好的解釋。

既然如此,得去找個人多的地方,順便問問這是哪兒?畢竟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晚上出個啥事可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

可是除了慘淡的月光,我再看不到一點亮。一頓瞎摸索,好像到了土路上,真像救命稻草一樣,我順著它一直朝著月亮的方向。

天色漸白,困累餓向我襲來。對於孩童的身體來說,確實有些超負荷了。

目光所及的路兩邊都是雜草,什麼房屋啊人煙啊且不說,就連樹也見不到幾棵,這地界可真是夠荒的、

我再頂不住了,便直接在路邊躺著。因為只有這裡是乾燥的,而且也沒有車和人透過。

儘管周邊草叢裡小蟲子很多,我依舊睡得很實。半天的時間,一晃就沒了。

中午時分,天氣也不熱。我迷迷糊糊地聽到,身邊有人在嘰嘰喳喳什麼。於是想掙扎起來,卻好似被鬼壓床,整個身體重重的。

眼前一片漆黑,卻隱約能感到一絲光亮。直到有一雙手從下放托起我,這才證明自己確實還活著。但是他們要幹什麼?別是以為我死了,要把人埋了吧。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瞬間,我趕忙竭力扭動起來身體。竟然真的如自己所料,這幫人似乎受到驚嚇,一把將我摔了出去。

“誒呦,疼死了。”

啪嘰一聲我落在地上,竟然可以開口叫疼,這一下算是徹底清醒。與此同時身上的束縛也有些減輕,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處在一條毯子的包裹之中。

使再大的勁也掙脫不了,但將將能看到幾個人影。所以來不及再扯別的,我得讓他們趕緊放自己出來。

“你們好,能幫我解開嗎?你看我真的沒死,你們不用害怕啥。”

話說完,誰知他們卻往後退去幾步,依舊嘰嘰喳喳說著些我聽不懂的。

難道是方言嗎?我得仔細分辨一下。聽到you、dead、what等一系列熟悉的英文單詞,這下換成自己驚掉了下巴。難不成跑國外來了?那我咋回去啊?

這種擔心沒持續多久,我突然意識到考慮這些真是太可笑了,畢竟現在跟之前是不是同一個時代都不好說啊。

隨即又開始慶幸,得虧他們是說的是英語,上這麼多年學多少會一點,不至於讓人家把我當傻子看了。

“別擔心,我是活人,請幫我一下,這樣太不舒服了。”

一句話我思考帶轉譯忙活了很久,雖然口音非常蹩腳語法錯誤百出,但好在他們還是能大概理解其中的意思。

·“真的?你是…健康的,你能保證……嗎”

儘管我只能聽出來幾個詞語,但可以清楚對方想表達啥,並簡單做出回答。

“當然,我承諾。”

在助我脫困的過程中,他們又說了很多別的。

“我的英語水平不是很好,可以請你們重新說一遍,儘量慢一些嗎?”

“好的,你看起來很不一樣,所以你是從哪來的?為什麼要睡在這裡?”

我終於自由了,看到說話的是一個老人家,穿著打扮似是宗教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