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路程不遠,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我們聊了很多很多。

主要是她問我和格蕾絲以及家裡相關,念其的幫助我也表現得相當健談。所以在到目的地之前,便已經把所有都講完。

那麼在最後,我只反問了一句。

“你的名字是?”

“格蕾絲。”

我只是出於禮貌,想知道她的稱呼而已,卻不經意間發現這麼一個大秘密。只不過此時已沒法再問,我倆總不能站在人商店門口猶猶豫豫。

推門而入,和老闆打招呼。

“你好,請問有……”

“哪裡來的野孩子,快出去。”

還沒等我解釋或反駁,暗處的老闆又接著說。

“原來是格蕾絲女士啊,沒第一時間看到您,實在是對不起。”

那人拖著瘦弱的身軀走近,雙手互搓手正滿臉堆笑,總覺得其不懷好意。

身旁的格蕾絲先是一驚,後又強裝鎮定。但她躲在我身後的動作,才是最好的證明。

儘管那人的談話物件不是我,但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主動出面了。

“我們是來買東西的,你這裡有鐵鍬或鋤頭嗎?”

“哪裡來的小鬼,看不到別人正在說話。”

“你賤不賤啊,別人來只是來買個東西,你愛賣不賣嘰嘰喳喳個什麼。舔著臉的狗樣,我看你真是不知羞恥。”

罵人自己是真的挺在行的,三兩句就把對面那貨激怒,一把拽起我的領子揚手就要打。

可我能給他機會嗎?肯定是不能啊,好歹之前上學時也混過幾年,打架的經驗不會比他差在哪兒。

他的拳頭即將揮下來,我的膝蓋即將頂上去。此剎那之際,女人急忙插嘴,讓我們都停止了動作。

“都住手,你要不想賣,我們不買就是,動手動腳是何必。”

看得出她有些生氣,令得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只是稍作緩和過後,精瘦的老傢伙再次笑嘻嘻。

“可我想買你,不知你是否同意?”

女人並沒理他,轉身衝我說道:“我們走吧,好嗎?”

我的事兒沒辦完不說,卻被搞出的疑問更多,於是還在糾結著什麼:“這是又為了啥?咱東西還沒買呢?”

她沒有回答,拉著我的手,只想快些走。行有兩步遠,還沒到門前,身後的聲音憤憤然。

“格蕾絲女士,你不會不知道,鎮上沒有別的農具店吧?”

“要你管,滾遠點。”

也不知怎麼,這話竟是我說的。自己估摸著原因,情況變得如此複雜,總感覺是那人太煩了。

身後的女人和身前的男人,同時呈現萬分驚訝。一個更加用力拽拉,一個更加憤恨怒罵,還在四下尋找什麼。

末了,他拿出一把農具,頂端裝以鐵叉。

“小鬼,你想死嗎?”

“咱來試試,看看誰怕。”

此時,我也順手摸來一把彎刀,應是用來收割農作物的。

“你放下。”

“你先放下。”

“那是我的。”

“這你放心吧,我用完之後會給錢的。”

“.…….”

挺有意思啊,都刀叉相向了,我倆為這還吵架。然而兩人仍保持著戰鬥姿勢,場面始終僵持不下。

以我來看,雖然身體幼小,但做到不吃虧綽綽有餘。

不過格蕾絲卻不這麼想,她相當的焦躁不安,找了好久的機會,才插上嘴發言。

“真的,咱走吧。”

“如果你要走,你先走就好了,何必非要帶上我呢。”

“你要什麼,我去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