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長,關於她的事暫且放一放,畢竟中間還有其他的要講。

同桌的冷漠僅僅持續了一個早上,我吃完飯回來又看到她像在等我的模樣。

這次的交流很正常,我們互相告知了各自的名字、經歷,甚至包括那個時期願望。

可以說僅僅半個小時左右,兩人便將對方的一切瞭如指掌。

她對我的故事很在意,不論什麼都要刨根問底。而我對她也很好奇,因為她昨天留下了很多未解之謎。

雖不情願,但架不住我的追問,她沒多大會就抖出了所有的底細。原來班主任是她的父親,對此我震驚不已,甚至有些恐懼,昨晚的事可萬萬不要傳到她爸的耳朵裡。

為什麼這麼想?過往的很多事讓我知道,涉及人情倫理的事往往解釋不清,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泥沼不得脫身。那麼惹不起最好要學會躲得起,我自知今後應該和她保持些距離,不可再增進一分關係或情誼。

想好了就幹,接近半學期的時間我對她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而她並未理解我出自什麼原因是這種表現,仍一直貼著熱臉。

直至最後我們僅有同桌關係即將了斷,她才歇斯底里衝我大喊。

“尚如樸,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怎麼變得越來越冷漠。”

這發生在期中考試後調座位的現場,此時我與兄弟陳意齊信步走出教室外面,順便談論著自己想去後邊坐的想法。而她突如其來地繞到我的面前,由此她的聲音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我有些膽顫和不安,畢竟他父親就在身後的教室裡邊。

“殷雨芬,你這大聲幹什麼,不怕你爸聽見?”

她有了遲疑,不過轉眼就消失不見。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討厭我,別的一概不管。”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講道理總歸不會出錯。

“哪有啊!都這麼長時間同桌了你還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學習更重要一點。而且咱倆就在你爸眼皮子底下,有點啥動靜瞎子都能看得見。”

她順著我表示出為難的點,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你不早說,扭扭捏捏就不能男人一點。好了,別的先不提,我說我還想和你做同桌,你有沒有意見?沒有的話就順你的心,我也去坐到後面。”

“啊?我都可以,甚至還歡迎你。不過你爸他能答應?”

“坐哪不都一樣上課,一樣學習。而且你不剛說覺得學習重要嗎?那你都能去我有啥不能的。”

“還大言不慚說愛學習,怕是鬼都不能信你。”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去。”

玩笑之間便達成共識,她頂去意齊的位置在我身旁寸步不離,而現場諸多觀眾嘖嘖稱奇。

看到這種情況,我越過同桌和意齊在排著的隊伍裡進行了簡單的竊竊私語。

“得了,這下我更解釋不清了。”

“嗐,這有啥,沒人會往老師那捅的。放心吧,我看好你。”

“.……”

雖然過程短暫,但仍被雨芬抓住蹤跡,順勢表現出了好奇。

“你倆在嘀咕啥?就不能讓我聽聽。”

“樸哥說他害怕去了後邊你不要他了呢,嘻嘻!”

“去去去,別瞎扯。”

我迅速打斷,意齊的打趣卻已然讓她羞紅了臉,於是我又趕忙找補。

“你可不要聽他的,我只是說沒想到你會這麼粘人而已。”

“哼!不要臉,誰粘著你了。”

“沒有沒有,是我說錯話了。”

她沒有回答,臉上掛著盈盈笑意,其他人也都同樣笑嘻嘻。

唉,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解釋更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