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碎堆起小山,清奇的味道飄往四處。

勞倫斯把盤子推近,示意我嘗一下試試。雖然過於寡淡,但確實不難吃。

“不錯,要是我早嘗試過,一定早就會愛上它的。”

“我不會奢求那麼多,只願它能讓你能填飽肚子就好。”

“當然,我已經不餓了,接下來只剩困了。”

勞倫斯被逗笑,恢復過來的第一時間,立即指揮孩子們做出行動。

“傑克,帶他去洗漱。”

“凱倫,幫我改一件舊衣服,或許能讓約翰穿。”

“鮑勃,到男生房間看看,沒有空位就讓他和我們睡在大廳裡面。

“格蕾絲,把我的床單取來,稍後留給約翰用。”

“父親,你只有那一個,給了他你用什麼。”

老人沒想到,竟在女兒這卡住了。只是後續我忙著洗漱,沒聽到他們下面交流的。

水涼哇哇,擦拭身體過後,睏意便瞬間消失。精神起來的我容光煥發,由此在返回屋子時引得孩子們展現出驚訝。

“他好可愛啊!”

“是呀,黑眼睛、黑頭髮,我怎麼沒有呢。”

“大家快看看約翰的胳膊,健康的黃顏色面板,真是讓人羨慕。”

難道他們就不會避著點兒人嗎?非得當著面討論。而且對於這種直白的讚賞,我因為從未有過如此經歷,所以不知如何應對總覺臊得慌。

隨即陷入沉默,期間我在不斷展想。事實上按照審美來說,自己反而更欣賞他們多一點,畢竟這些孩子們都有著最戳人心的瓷娃娃般的長相。但我不會表達得如此坦蕩,骨子裡的基因讓我對任何事要矜持如常。末了得出答案,或許這才是我們之間不一樣的地方——思想。

勞倫斯由內房出現,說了一句:“現在是十點。”

孩子們紛紛四下撤離,不一會就全部消失不見。

整個大廳裡空蕩蕩的再沒嬉鬧,我倆低聲的對話竟也能產生迴音。

“約翰,男孩兒的房間都滿了,今晚和我一起睡這裡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對這些事情無所謂的。”

“真是體貼的孩子啊,那如果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呢?”

“我一點兒不介意,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可以避免和太多孩子打交道。”

“你不喜歡他們嗎?”

“不不不,他們很好,只是我覺得太小,沒有什麼話題能一起聊。”

“你的話總是不符合你的年紀,這讓我非常好奇,你到底多大?”

“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告訴過你是十歲啊。”

“因為今日和你的接觸,我發現你展現了警惕。而這是作為孩子所不具備的,所以對於你的年齡我很懷疑。”

“勞倫斯,你真的很聰明,那為何不繼續猜一猜?曾經我已透露過答案給你。”

“真的?那是二十歲,我沒猜錯吧。”

他自己找來的話題,倒讓他自己萬分驚奇。我依舊保持淡漠,衝其點了點頭表示無異議。

“那你說忘了所有事情也是假的麼?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如實回答。”

“是的,這我也曾表示過。”

“為什麼?你有何目的?想對我的孩子們做什麼?”

“不必恐慌,我沒有惡意。其實要說目的,只是想生存下去而已。而勞倫斯你於我有恩,我怎麼會對恩人的家庭不利?”

“這是對的道理,但你仍需回答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編造謊言來欺騙我們?”

“我來自於一個陌生的地方,這事兒你知道。但我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來的,這事兒你不知。因此我擔心如果真話太多被你們發現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