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死得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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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襲來,細雨漸起,焦灼氣氛下的人們迎來涼爽。
大家已眼巴眼望送出那幾人將近兩丈遠,重新收回目光時,尚恬終於不再猶豫害怕,攥緊刀邁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緊隨其後,只是在腳將落未落的剎那,一個跛子卻一把奪過了刀,眾人看著其一瘸一拐的身影衝向前方。
那速度快到簡直難以想象,滿腔怒火傾注一擊,一條深深的傷痕突顯在此前那位軍官的背上。
血液四濺,染盡了常坦的臉,我驚訝原來壞人身軀裡的肉競也能紅得這般鮮豔。
“啊……殺了他!”
一左一右兩刀。常坦先是斷了脖梗,腦袋不自然地歪向右側肩膀。後又敞開膛肚,傷痕與那人似是前胸與後背的映象。
此時受傷的兩人雙雙跪坐地上,一個在前咬牙切齒地背身回望後方,一個在後雙眼無光地歪頭盯著前方。
他們的血不斷湧動且滾燙,朝著對向肆意揮灑而去,以此澆築的恨意綿綿又長長。
時間沒過多長就見了分曉,後者迎來死亡,前者被一名官兵帶走就醫,仍有活命的希望。
至於常生,他被另一人刀架脖子仍押於現場。自己不能動,別人也不能靠近,所以只剩雙眼直直盯著父親死去的身形在細細端詳。
大家沒見過這樣的慘狀,很多人頓時邊四下逃竄邊哭爹喊娘。
見狀孃親趕忙拉我入懷,不斷自顧自地說:“我兒莫慌,我兒莫慌……”父親與大娘走向尚恬,開始安撫她的喪夫之傷。
顧不得孃親的絮叨,我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但離得很遠,加上人言噪雜,我只能隱約聽到再自行推論出其中所講。
事前是描述,父親本已做好了拿出餘下所有家產的打算,他認為只要能保住命,那錢可以再掙。然而此番提議遭到了常坦父母的回絕,他們寧可自己為難,也不敢承起這份天大的恩情。於是經過一番拉扯糾纏,末了他們接受了辦法的折中。那就是以屆時情況來判定,最多取用一半,留下的要足夠主人家日用。
事中是分析,這點錢雖然確實略顯捉襟見肘,但常坦提出再補也無濟於事。畢竟這是他們的任務,一介平民任其再能拿得出手,人家也不會在乎。重要的一直都是人,不是物。他們可以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放了我,也可以無視錢財誘惑只要常生,原來是局外人的我們理解有誤。
事後是商量,大娘提出先盤算盤算各自所剩的銀兩,若一會更多官兵來興師問罪,便於第一時間做出誠懇道歉的模樣。此話父親也認同,而且如今這般狀況,常生定是追不回來了,他們只能不住勸解尚恬認清現實,寬慰她的兒子吉人自有天相。
眾人的喧鬧停歇,安靜的氣氛不知何時悄然而至。
待到父親與大娘的話說完後,尚恬終於收回思緒掙扎起身,一邊感激涕零,一邊再次婉拒了他們的好意。
按照她的說法來講,沒了常生便等同於自己徹底失去活著的慾望。其也自知此事難有轉機,斷然不可牽連他人,因此剛剛業已下定決心隨兒子一同前往。
一個女子隨軍能落得什麼好下場,這連我都已經曉得的道理,卻難倒了父親和大娘。他們先是支支吾吾,苛責尚恬的固執,感激其這份心意。隨後漸漸變成唉聲嘆氣,無奈只剩抬頭仰望天上。怕是他們除此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這樣想。
不得不說尚恬確實很堅強,明明知道那是煉獄,也敢焚身去闖。別人都無能為力,但我得做些什麼,畢竟她是我的乳孃。一種強烈的衝動佔據了我的腦海,有了眉目的我欣喜若狂。
然而我知道自己此番計策的施行必定阻礙重重,或許不僅得不到他們的理解,甚至還將傷害他們的心。於是強行按耐住激動,我把想提前交代的話咽回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