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挨秦檜的幾個耳光就能令對方消氣的話,那万俟卨真的情願再這麼多被打上幾下。

就算今天他被打成了豬頭,那也無所謂了。

可惜事情註定不會如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万俟卨是迫於秦檜和皇帝的壓力,要迫害岳飛。

可秦檜和趙構的壓力更大,面對的是他們金爸爸的壓力。

這件事情要是幹不好,興許連議和都沒得商量了。

想到這,秦檜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之前被俘虜到了金國的那段日子裡,他早就從當年的主戰派青年變成了如今金人的一條狗了。

那是唯完顏宗弼馬首是瞻,對方的命令甚至比趙構的聖旨還好用。

可如今,用來討好主子的工具居然無端的消失了,這如何讓秦檜不怒?

本質上,他和万俟卨又何嘗不是同一種人呢?

万俟卨為了討好他秦檜和趙構,費盡心思的想要迫害岳飛。

而他秦檜同樣為了討好完顏宗弼,也是日思夜想的為岳飛羅織罪名。

現在這個工具不見了。

万俟卨固然好不到哪裡去,難道他秦檜就能獨善其身?

想了又想,他最終惱怒的坐在太師椅上,恨恨的道:“給我找!給我抓,就算掘地三尺了,也得給我把岳飛找出來!”

說著,他問万俟卨道:“你如實告知我,岳飛是何時不見的!”

面對秦檜的氣勢,万俟卨有些畏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應該就在一個時辰前,中午的時候獄卒們也要去送飯, 那會兒還沒聽說岳飛不在的事情。

是到了剛才第二次送飯的時候,有人來通稟下官,這才得知。”

万俟卨回憶了一會兒,自己說的應該沒有錯,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虛瞄著秦檜,看他作何反應。

聽完這話,秦檜微微撫著自己下頜的鬍鬚,眼中放出一道精光:

“那就沒問題!

既然岳飛才跑了這麼一會兒,又要躲避搜查的人,絕對還沒出這臨安城!”

秦檜篤定的說道。

“你現在,立馬拿了我的令牌讓人尋找岳飛,同時通知四門,只許進不許出!我就不信他岳飛真能飛天遁地,還能逃出了這臨安!”

說罷,秦檜立馬解下腰間的令牌遞給了万俟卨,又叮囑道:

“一定要快!老夫現在就去稟明官家,抽調軍中人手,這岳飛絕對插翅也難逃!”

聽完了秦檜的這一通安排,万俟卨心中鬆了口氣。

果然不愧是官家身邊的紅人,就是邏輯清晰,立馬就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也不敢耽擱。

“是!下官一定去辦妥了!”

他接過令牌後,立馬邁著箭步衝了出去,安排人手。

而秦檜也是馬上令人備轎,他要進宮面聖!

就在這幾個小人忙得如火如荼之時,另一邊,薑餅的小院裡,岳飛也在做著某些打算。

“姜先生,真的不需要這麼麻煩了,飛獨自前往即可!”

岳飛在勸阻著薑餅等人。

“不行,你如今渾身是傷,身子又有些虛弱,去了說不定會有危險,讓奉先陪你去吧!”

薑餅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而被點名的呂布也是點了點頭:“鵬舉兄弟,姜先生說的有理,那畢竟是天牢當中,就算你只是想要救出部下和兒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呂布別的本事沒有,一身武藝自詡天下鮮有人敵,還是我陪你去保險一些!”

感受著幾人的善意,岳飛苦笑了一聲。

“也罷,大家有心了,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