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宮後,立刻召來太醫院院判商討此事。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神色嚴肅,目光如炬,緊盯著院判問道:“司愛卿,對於這牛痘之法,你如何看待?”

太醫院司院判恭敬地拱手,額頭微微冒汗,說道:“陛下,臣對此事將信將疑。但天花肆虐已久,若真有治療之法,實乃百姓之福。”

皇帝微微點頭,右手輕輕摩挲著龍椅的扶手,說道:“朕也是這般想法。你挑選幾名得力的御醫,前往金灣縣求證此事。”

於是,由司院判為首,帶領五名御醫快馬加鞭趕往金灣縣。

司院判一路上心急如焚,眉頭緊鎖,不時地催促眾人加快速度。

然而,原本兩個月就可以到達,但是路上有三個御醫水土不服,身體不適。

司院判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只得尋了一處地方讓他們休養。

半月後,眾人再次上路。這一耽擱,後面的路程也無法加快了。

三個月後,司院判和五個御醫都瘦了一圈。

終於和在金灣縣等候的周御醫匯合。

司院判一下馬,就迫不及待地朝著周御醫奔去,急切地問道:“周御醫,這牛痘之法究竟如何?”

周御醫連忙回道:“司大人,親眼所見,確實有效。”

司院判心中一喜,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仍謹慎地說道:“待我們詳細考察之後,再做定論。”

幾個御醫剛開始檢查這牛痘不久,司院判竟感染了天花。

司院判一下子病倒了,躺在床上只覺渾身發冷,頭暈目眩,他顫抖著身子,臉色蒼白。

周御醫為司院判檢查了一番後當機立斷,“司院判,不能再耽擱了,下官立刻為您接種牛痘。”

司院判虛弱地點點頭:“好,全憑你安排。”

接種完牛痘,司院判在病中備受煎熬,他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切身體會接種牛痘後天花不再惡化。

待病情好轉,他更是對此法讚歎不已,“這牛痘之法,真是神奇啊!”

終於,司院判等人準備回京。

司院判拉著周御醫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此番回去,定要讓這牛痘之法造福更多百姓。”

周御醫重重地點頭:“願一切順利。”

回到京城,司院判顧不得休息,立即進宮向皇帝稟報此事。

司院判跪地說道:“陛下,牛痘之法確實有效,臣在金灣縣親身體驗,不幸感染天花,幸得牛痘救治。”

皇帝驚訝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竟有此事?你快細細說來。”

司院判將在金灣縣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向皇帝稟報,說到動情處,不禁潸然淚下。

皇帝大喜,雙手一拍,朗聲道:“若真如此,實乃我朝之幸,百姓之福!”

不久,司院判受皇帝旨意在朝堂上宣佈牛痘可以治天花的好訊息。

文大人訊息也靈通,司院判等人回京他也知道了牛痘為真的訊息。

朝堂上,眾人開始就此熱烈討論。有的大臣興奮地揮舞著衣袖,大聲說道:“此乃天大的好事啊!”

有的大臣則摸著鬍鬚,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皇帝龍顏大悅,下旨推廣牛痘,之後嘉獎徐元白,直接將徐元白升官回京,為五品給事中。

徐功回家後,興奮地將兒子要升官回京的訊息告知夫人。

他一路小跑著進屋,喘著粗氣說道:“夫人,咱們兒子要回京為官了,還是五品給事中!”

周夫人喜極而泣,用手帕擦著眼淚,說道:“好好。”

兒子外放六年,因著路途遙遠,沒有回京過年,今年家人終於可以團聚,兒子還升了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