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塵從地上爬起來,補充解釋道:“這場景是在一條船上哈,她剛才把我推下船了。”

林敘難以置信的問:“你怎麼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還有心思解說?”

“你真的這麼看我嗎?”林夜塵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什麼?”

“你真的覺得我是一個變態殺人魔嗎?”

徐夏反問:“難道不是嗎?”

演出結束的珍妮也走了回來,質問道:“難道不是嗎?”

徐霖從地上站起來:“難道不是嗎?”

林夜塵失望地搖搖頭:“原來你們都是這麼看我的……”

珍妮控訴道:“我費勁兒巴拉地找了你幾天,結果事沒辦成不說,還要幫你處理兇器和現場,最後還被海棠仙子抓到尊上面前對峙……”

林夜塵問:“對峙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咬死了什麼都沒看見啊!”珍妮沒好氣地說,“因為幫你做偽證,海棠仙子差點沒殺了我。”

林夜塵反問:“誰讓你作偽證了,實話實說不行嗎?”

珍妮:???

徐霖不解地問:“這要怎麼說?”

林夜塵道:“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招供唄——你看見一個外形與我相似的人,捅了海棠一刀,然後把她扔進了海里,就這樣。”

珍妮不可思議地道:“你是說,殺了海棠仙子的人不是你?”

“是不是我本人不用你管,做好你分內的事就行了。”

珍妮堅持道:“我不會認錯,那個人就是你!”

林夜塵嘆氣說:“我都替你想好出路了,你為什麼非要自尋死路呢?”

珍妮不服氣地說:“可是,海棠仙子也堅持說對她下手的就是你本人啊,海棠仙子是不會認錯人的。”

徐霖不解地問:“為什麼一定不會認錯呢?”

珍妮解釋說:“海棠仙子說過,只要她看到他的眼睛,就能認出他……”

林夜塵冷笑:“渣女的話你也信?說好的不磕cp了呢?”

珍妮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道:“所以,那天的人不是你?”

林夜塵面色嚴肅,看著珍妮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不、是、我。”

珍妮依舊不信:“你發誓!”

“我發誓,在船上殺害海棠的人,不是我。”林夜塵道。

徐夏本來是堅定地覺得,林夜塵在狡辯,但見他居然敢發誓,又不太確定了。

珍妮依舊覺得不對勁,但一時間也想不到是哪裡不對。

林夜塵忽然詭異地笑了,笑聲聽起來十分滲人。

其餘四人都向他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林夜塵笑完之後,坐回沙發上:“讓我來告訴你哪裡不對吧。”

“第一,我只說不是我,又沒說完全不是我。”

珍妮腦子轉不過來了,愣在原地。

“你說的沒錯,海棠是不會把我認錯的。而且,若不能確認是我,她的防備心會極強,旁人實在難以得手。”

“第二,殺死海棠的人的確不是我,因為她根本沒死,只是被推下了船,暫時回不來而已。”

剛才珍妮確實演的很完美、很逼真,很多細節都對上了。

那一刀,捅的是腰。

對於海棠那樣的強者來說,這樣的傷勢根本不算什麼重傷,更別提危及性命了。

徐霖又被上了一課。

“看見沒有,男人的誓言根本不能信,就算他們只說真話,也能把你騙得團團轉。”

教育完徐霖,林夜塵又對珍妮說:“想變得和我一樣卑鄙,你還差得遠呢,回去再練一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