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疑惑地問:“誰家好人會動不動就發誓啊?”

這話一下扎到了兩個人,林夜塵和姜川同時陷入沉默。

徐夏囑咐徐霖說:“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要隨意許諾,否則很可能會一語成讖的。”

這話說的有道理,徐霖點頭應下了。

熾焰問道:“你們還發過什麼奇葩的誓啊,說出來讓我們樂一樂唄?”

林夜塵正尷尬著呢,不願意開口。

但姜川卻突然兩眼放光,視線在徐夏和林夜塵身上掃了幾眼。

徐夏問:“怎麼了嗎?”

姜川回答說:“我倒沒有什麼糗事可以分享了,不過有一件關於海棠姐姐的黑歷史可以說一說。”

徐夏不太明白為什麼海棠的事會引到自己身上。

姜川對著林屹說道:“別看你媽媽現在一副剛正不阿,雷厲風行的樣子,她年輕的時候可有一段時間成天沉迷賭博酗酒呢。”

林夜塵一下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阻止。

林屹有些尷尬:“呃,叔叔,你可能對我媽有誤解吧……她現在也無酒不歡啊,而且還……”

林屹說著,小心翼翼地瞟了林夜塵一眼,忽然就收了聲。

姜川道:“你別打岔,喝不喝酒不是重點,她千杯不醉的當然沒事。”

“重點是——你記事起到現在,有見過她賭過一次嗎?”

“這倒是沒有。”林屹說,“難不成,這有什麼緣故嗎?”

“當然了,她某次賭博,賭的太大了,輸得一無所有……之後就再也不敢碰賭了。”

“甚至麻將、紙牌、骰子這些東西,她是碰都不敢碰一下。”

“啊,這麼慘?”林屹十分不可置信。

姜川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賣了個關子:“你知道她輸掉的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麼嗎?”

林屹當然猜不到:“難道不是錢或物嗎?”

接受過黃賭毒危害宣傳教育的徐霖試探著問道:“不會是手腳器官之類的吧?”

熾焰也猜測說:“賣身為奴?”

聽到這四個字,徐夏一下想到了海棠和曦夜的契約,這和賣身為奴有什麼區別?

不過看姜川和林夜塵的表情,顯然不是這樣。

徐夏耐著性子等姜挽煙和姜禾也都猜過了一輪後,催促說:“別賣關子了。”

姜川笑了笑,揭曉謎底:“她把肚子裡的孩子作為賭注,輸給了別人。”

林屹:!!!

“我?”林屹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確認道。

“別人”默默轉過身去,躲避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

“是啊。”姜川道,“她那段時間心情不好,自暴自棄染上陋習,我們想幫她走出來。”

“為了打醒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沒想到她反而越輸越上頭,吵著喊著非要逆風翻盤。”

“我就問她說,你現在連一分錢都沒有,拿什麼來賭?我們借錢給你,九進十三出,你都已經欠了幾千萬了,不會再給你錢了。”

“結果她居然說,除了身上的衣服,她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她拿什麼來賭,不是看我們要什麼,而是看她有什麼。”

徐夏沒想到曾經的海棠居然能瘋到這個地步,她和某人的瘋癲程度已經不相上下了。

徐夏反問:“非賭不可嗎?你們就不能拒絕她?”

姜川無奈地道:“問題是,如果我們不答應,她就會去和別人賭了呀!還不如把風險在內部解決呢!”

“不過現在想起來,可能她也只是想嚇唬我們,讓我們再給她點錢的。”

“但是當時雙方都上頭了,還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