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與王金二人,也跟著暮靄和洛衡一起下山了。

雲隙山下,暮靄要來了一輛馬車。

李銀驚疑的看著他,“師叔,咱們不御劍前往嗎?”

洛衡一臉歉意,“我沒有靈力,恐怕沒有辦法御劍飛行。”

王金道:“洛師弟,你可以讓暮靄師叔載著你。”

暮靄道:“我也沒靈力。”

“!!!”二人皆是不可置信。

李銀震驚的問:“暮靄師叔,您怎麼也會沒靈力?”

王金苦著臉道:“那我們去了怎麼辦?萬一遇到什麼難纏的東西,師叔您又護不住我們……”

“本座從來不應無準備之事。”暮靄打斷他的話,“浮溟既然把你們兩個交給我,本座也必然會把你們安全送回來。”

洛衡點頭,“是啊王師兄,你要相信我師尊。”

“你們兩個誰去駕車?”暮靄問李銀與王金二人。

“我去吧。”王金主動接下,“師叔,您請上車。”

“嗯。”暮靄率先進了馬車裡。

洛衡與李銀二人緊隨其後,王金駕車駛離雲隙山地界。

馬車裡。

“弟子已經看過卷宗了,霜林城原本依靠霜林山生計,可是最近幾日去往霜林山的人全部失蹤,唯一生還之人也在下山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死了,此事實在是蹊蹺。”

李銀面色凝重,“師叔您怎麼看?”

“暫時還無法下定論,”

暮靄手裡烏木摺扇展開,緩慢輕搖著,“等去了之後再說。”

洛衡提議,“其他遇害者都已經在山上失蹤,我們不如去回來的那個人家裡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暮靄認同,“衡兒說的有道理。”

李銀道:“雲隙山在接到這個案子時,已經知會過那家暫時不要將人下葬,停靈等待我們前去調查。”

霜林城。

“陳劉氏拜見雲隙山的各位仙師。”

一位戴孝的女子朝四人相拜,面色蒼白眼底浮腫,正在處於極大的悲傷之中。

“按照仙師之意,我夫君未曾下葬。”

陳劉氏引著他們進了靈堂,靈臺中擺放著一口棺材,棺材前的靈牌上寫著“陳遠生之位”幾個字。

“這位便是我那遇害的夫君陳遠生。”陳劉氏望著躺在棺材中的男人,很快眼眶中蓄滿淚水聲音哽咽,免不了又是一陣神傷。

暮靄走到棺材側邊,看向躺在棺材裡的那個男人,陳遠生未曾整理遺容表情猙獰,像是生前正在遭受極度痛苦的事,臉上七竅流血,還留著已經乾涸的血痕。

洛衡問陳劉氏,“陳夫人,陳公子下山後可曾留下什麼遺言?”

“……有。”陳劉氏想了一會後,說:“夫君從下山後,一直在重複一句話。”

洛衡忙問:“是什麼?”

陳劉氏道:“山上有毒,不要上山。”

“山上有毒?”洛衡沉眉思索,低聲自語:“山上會有什麼毒……”

山上有毒……?

暮靄也聽見這邊的動靜,伸手捏上陳遠生僵冷的手腕,良久後出聲:“衡兒,還有你們兩個,一會跟我上山。”

洛衡朝暮靄走過來,“師尊,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上山後就知曉了。”暮靄轉頭看向陳劉氏,“你丈夫說山上有毒,那他也是染了毒回來的,縱使你再傷心,也勿要接近他,他的遺體等我們回來後處理。”

陳劉氏頷首,柔弱地應了一聲“是”。

四人從陳家出來後,直接去了霜林山。

踏入霜林山地界,明明正是日頭高照,洛衡卻無端感覺遍體生寒,一股陰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