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話的意思,這個人似乎和祁連上神之間有矛盾?

景姑娘不說話了,看向暮靄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畏懼之意。

她好像,惹錯人了……

殷仙師十分識時務,出聲呵斥景姑娘,“越越,把赤烏草還給人家!”

景姑娘不太情願,“可是師祖怎麼辦,赤烏草是要獻給師祖的。”

殷仙師道:“師尊還沒有回來修真界,咱們還能再去找其他東西。”

“那好吧……”景姑娘應得勉為其難。

“暮靄!”

“師尊……”

雲英和洛衡的聲音從後傳來,暮靄聞聲回頭看去,是雲英揹著洛衡追過來了。

雲英將洛衡放下,姚才立刻將還在病中的少年人攙扶過去。

雲英看見被吊起來、滿身是血的二人,險些要氣撅過去,強打著精神拱手朝二人相拜:

“殷仙師,聖女殿下,在下先代師弟向二位賠個不是,赤烏草是在下師侄的救命之物,師弟也是氣昏了頭,才會對二位動手,還請二位先將赤烏草還回來吧,事後若是二位追究師弟的罪責,在下願一力承擔。”

殷仙師這才注意到,剛來的另一位少年人滿臉青紫,已經不是活人之相。

“抱歉,是我等魯莽了。”殷仙師滿臉歉意,轉頭對景姑娘道:“把赤烏草還給人家吧。”

景姑娘十分聽話,將赤烏草拋了出去。

雲英上前接下赤烏草,“多謝二位。”

“赤烏草已經還給你們了,你還不快放我們下來!”景姑娘朝暮靄道。

“呵——”

暮靄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更沒有放過他們。

殷仙師與景姑娘突然劇烈掙扎起來,呼吸困難面色發紫,雙手不停在脖頸間抓撓,似是要將什麼東西扒開。

雲英看明白了,暮靄這是想要活生生掐死他們!

“暮靄!放開他們!”雲英急聲喝道,“你別鬧脾氣!如果殺了他們,我們沒辦法跟祁連上神交代!”

“……”暮靄充耳不聞,只冷冷盯著那二人。

殷仙師雙眼翻白,沒了掙扎的動作,身體自然垂下,已經窒息昏死過去了。

姚才軟下語氣去勸暮靄,“暮靄你先消消氣,咱們救洛師侄要緊,別因為他們,再耽誤了洛師侄的病。”

這話說完,暮靄應該是聽進去了桎梏著那二人的力量鬆了。

殷仙師與景姑娘猝不及防跌落地上,景姑娘似是劫後餘生一般,胸膛劇烈起伏著,不停地喘著粗氣。

“師尊,咱們回去吧。”洛衡走近去牽暮靄的手,卻觸碰到滿手的溼潤與黏膩。

洛衡低頭一看,他滿手鮮紅,再去翻暮靄的手,暮靄掌心流血,早已經潰爛泛膿。

“師尊?!”洛衡滿臉驚愕。

“我沒事……”暮靄安撫一般摸了摸他的頭髮,身形搖晃竟是直接暈倒過去了。

“暮靄!”雲英忙去接下暮靄,轉頭問姚才,“這是怎麼回事?”

姚才道:“暮靄被守護赤烏草的那頭兇獸打傷了。”

“回去吧。”

雲英帶著暮靄,姚才揹著洛衡,四人一起下了赤烏山。

回到山腳上了馬車,姚才駕車離開此地。

在回楊柳醫館的路上,浮溟找過來了。

“直接回雲隙山吧,楊柳醫館被毀了,許大夫他們也都離開了。”

雲英撩開車簾,滿臉驚訝:“為什麼?”

“路上說吧。”

浮溟上了馬車,馬車調轉方向行駛。

“凌雲宗的少主和少夫人被楊柳醫館所殺,你們離開後不久,凌雲宗的人就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