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公子哥們,聽聞吳曦筠的宣言,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誰會願意娶一個動不動就摔鞭捱打的母老虎回家?既然她已經自稱是太子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和太子搶人,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因此,大將軍的小女吳曦筠和丞相的獨女思媛,都已經芳齡二十,卻仍然待字閨中。一個被稱為痴女,另一個則被戲稱為‘瘋女’。

在無邊的湖水之下,四瀆龍神靜靜地坐在皇宮之中,偶爾會有一條鰣魚游過來,親暱地吻吻他的手指。四瀆龍神淺淺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它的額頭,鰣魚蹭了蹭龍神大人的掌心,然後扭著身軀歡快地遊走。

這是他守了千年的鄱陽湖,為了守護這一方的漁民出海打漁,平安回家,他已經在這裡呆了上千年了。最喜歡的便是呆在皇宮之中,而如今轉世投胎的四瀆龍神,依然如此。

安靜的大殿之中,只有他自己,可以任他的思緒飛舞。忽聞,殿外一陣吵鬧,蕭卿琰皺了皺眉,還沒等開口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候在外廳的李公公,就已經說道:

“殿下,大將軍之女……”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女聲打斷:“蕭卿琰,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殿中呢!”

光聽見聲音,蕭卿琰便就知道是誰了。雖說,他不喜寂寞,同樣,他也不喜如此聒噪……

此女對他糾纏不清,可是看見她的眼睛,便是知道這等女人必定是蛇蠍心腸,與鄱陽湖湖底那些河蚌精沒有兩樣!

蕭卿琰並未說話,只是冷漠的面容上的鄙夷已經顯露無疑了!

李公公顫抖地指著闖進前殿中的吳曦筠,大聲喝道:“大膽,直呼太子名諱,該當何罪!”

吳曦筠冷笑道:“該當何罪?那個痴傻的女人放浪形骸,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私下勾引太子,又是何罪?而你一個狗奴才阿諛奉承,欺上瞞下,趨炎附勢又是何罪?”

吳曦筠素來嗓門大,絲毫沒有大家閨秀那般端莊秀雅。

卿琰在殿中聽得清清楚楚,勃然大怒,低沉的嗓音從殿裡傳出來:“吳曦筠,是誰給你的膽子,敢不把本殿下放在眼裡,嗯?”

說話間,卿琰身形一閃,已經落在吳曦筠的面前,一隻手掐著吳曦筠的脖頸。面色陰沉,太陽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吳曦筠並不理會他的暴怒,只是直直地盯著他問:“為什麼?我哪裡比不過那個痴女?我吳曦筠哪一點不是比她好上千倍萬倍!為什麼你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卻把張太醫派去丞相府給那個痴女!!”

“哼,你這瘋女!再讓本殿下聽見關於蘇小姐的這些話,就不是今天這般簡單了,到時本殿下必定讓你們將軍府血流成河!”

吳曦筠面色潮紅,呼吸困難,奈何脖子上的那隻手還在不斷的收緊。

她不理會蕭卿琰的話,依舊斷斷續續地說:“……人人都說我是瘋女,說我不若那些大家閨秀那般靜如處子,反而成天舞刀弄棒,蕭卿琰你可知道我也曾為你做過,撫琴譜曲,吟詩作畫。可是,你還是不曾垂憐於我!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呢!”

蕭卿琰厭惡地甩開手,皺緊眉頭,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不顧顏面在這兒大方厥詞,來人,押吳小姐回將軍府,順便告知鎮遠將軍,爾之小女如此欠管教,那本殿下替他管教一番,三月內面壁思過,抄《女戒》三百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