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琰皺了皺眉,緩步走到“吳曦筠”身旁,緩緩蹲下,伸手輕輕挑開她臉上另一半的面紗,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天啊,她的脖子……”站在最後的黑豆驚撥出聲。

蕭卿琰自然也看到了,他抿了抿唇,冷聲說道:“一併帶走吧!”

躺在另一邊的“思媛”心中一緊,但見其他人並未發現異常,心中暗自慶幸,很好,你就這樣繼續偽裝下去吧!

“卿琰哥哥……” “思媛”發出虛弱的呼喚,無力地動了動身體,試圖起身。

蕭卿琰聽到她的聲音,身體猛然一頓,目光帶著審視掃過她的身軀,待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眼中才漸漸流露出一絲溫柔。

他走到“思媛”身邊,簡單地詢問:“有沒有受傷?”

“思媛”嬌羞地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用沙啞的聲音說:“只是嗓子有些疼。”

蕭卿琰微微點頭,聲音略顯冷淡:“大概是好久不說話,所以才這樣。”

“思媛”低下頭,小手輕輕抓住蕭卿琰的袖口,小聲問道:“是嗎?”

蕭卿琰巧妙地避開了她的觸碰,側頭說:“起來吧!我們先回詠歌!”

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兩位女子扶起,如呵護珍寶般,準備返回湖岸。

突然,黑豆如警覺的獵犬般環顧四周,這才驚覺安彥霖不見了蹤影,他心急如焚,焦急地問道:“安彥霖呢?他怎麼還沒下來?”

眾人紛紛眉頭緊蹙,如臨大敵,蕭卿琰更是捂著胸口,憂心忡忡地說道:“看來吳曦筠只是將思媛帶下來了,安彥霖恐怕還在那深不見底的湖裡。”

“我去找他!”許久未開口的赤翎,如離弦之箭般化作一條蛇,向湖面疾馳而去。

蕭卿琰緊緊抓著“思媛”的手臂,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便如飛鳥般回到了岸上。

鄱陽湖依舊銀裝素裹,宛如一個沉睡的巨人,只是湖面上的冰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冽的寒風吹過,湖面如被驚擾的鏡面,泛起層層漣漪。

蕭卿琰鬆開“思媛”,目光如炬,始終凝視著鄱陽湖,彷彿在等待著赤翎帶來的訊息。

不久後,湖水如脫韁的野馬般突然衝上半空,形成一道頂天立地的巨大水柱,赤翎在水柱中緩緩現身,他搖了搖頭,如輕盈的飛燕般飛身來到岸邊,面色凝重如霜。

“咳咳,凍死我了!你們怎麼才上來啊?咦?怎麼多了一個人?”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從身後傳來。

眾人轉頭,看到安彥霖的臉上如被打翻的調色盤一般,黑一塊紅一塊的,不禁忍俊不禁,嘴角上揚。

“你這小子,跑哪去了?我們還以為你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在湖底了呢!”黑豆上前,輕輕拍了拍安彥霖的胸口。

安彥霖捂著胸口,疼得齜牙咧嘴,清秀的臉如麻花般皺成一團,他滿腹牢騷地抱怨道:“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死呢!我以後可是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英年早逝豈不可惜!”

“你不是掉下去了嗎?”黑豆滿臉好奇地問。

“我原本是緊跟著思媛下去的,但一下去她就如人間蒸發般不見了,所以我只好拼命往上游。一上岸……阿嚏!差點沒把我凍死!所以我在那邊生了堆火,好讓自己不被凍成冰棒!”安彥霖解釋道。

赤翎上前,如慈父般按住安彥霖的肩膀,將源源不斷的真氣如春風般渡給他。

“哎呀……突然就如沐浴在春日暖陽下般溫暖了!”安彥霖興高采烈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