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傅,你的廚藝那麼高,快來幫我家掌廚如何?”

雖然最初何大清有所推辭,但他考慮到與賈家是鄰居,今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者說如果由賈張氏親自動手做出來的飯食必定難以下嚥。

為了避免這種不幸發生,他也同意幫忙,並叫上了同院的小弟‘柱’一起來做幫手。

何大清走進臨時設定的廚房,看見那些幾乎沒有調料和脂肪的食物,心中一陣詫異: “賈大嬸還真是省吃儉用,賈東旭娶妻就預備了這麼點兒食材嗎?”

更加讓人為難的是廚房裡幾乎找不到油。 這讓做飯成為一件極具挑戰的事。

於是何大清只能儘量用簡單的食材烹製幾道清淡小菜。

與此同時,

看到院裡其他人貢獻的禮金寥寥無幾,

賈張氏則希望兒子的同事們能夠出席,並且帶來更為豐厚的紅包。

既然大家都是軋鋼廠的員工,每人每月至少能掙個二三十萬。

比起院裡給兩千的情況,多少也能拿個五千乃至一萬。

她心裡琢磨,東旭娶媳婦兒時總能多賺一筆,卻沒料到苦苦等待的結果,是賈東旭的同事一個沒到場。

就連一個影子都沒見到。

且說那嚴介成,守在四合院門口,一眼瞅見賈東旭帶著楊水花走到門前,便大聲吆喝:

“新人到!”

其他住戶一聽,連忙過來。

“快來!迎接新娘!”

“有人到了就可以發糖果啦!”

“賈家雖省,但總不會連喜糖都沒有發吧?”

“我的孩子們可有半年沒有嘗過糖果了,大家得讓他們多吃點兒,解解饞。”

住戶們雖然不喜歡賈母的吝嗇,

但能因此吃上喜糖,便不大在意這點小事,樂呵呵地前來迎接。

迎親後,不僅能有喜糖,還能分到花生瓜子,為何不願前往?

賈東旭揹著縫紉機,帶著楊水花,在良辰時分進入院落,向大家分發了幾把花生瓜子,甚至連喜糖也沒有發。

其實賈東旭本想購置些喜糖的,但賈母嫌貴,只買了幾粒供自家享用。

賈母原本還期待扛著新縫紉機回家會引發怎樣的轟動,未曾想到院中之人的反應竟是一片冷清與嘀咕。

“你說說,賈家是不是窮到頂了?就憑著一個縫紉機就把人糊弄過去了?”

“男方家為什麼沒有親人隨來赴宴?”

“難不成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原因?”

“新娘看上去挺老的,聽說她是屬剋夫相。”

“可能她以前結過婚,丈夫不幸離世,再婚怕露出破綻所以不讓家人來吧。”

“說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我孃家有個女子也是如此,丈夫死後多年找不到人嫁,後來減去了幾歲年齡,很快就找到了婆家。”

“咱們管這些幹嘛?他們不嫌棄就好。不過賈家這實在太過寒磣,新郎新娘進門居然連喜糖也不發?”

“這喜宴吃得也真新鮮,只有幾粒花生、幾把瓜子,真是沒見過比這更吝嗇的喜酒了!”

院子的人議論紛紛。

看到鄰里的態度並不熱絡,賈母再次黑下臉。

楊水花顯然也感受到了這個家庭並不受歡迎。

但她已經來了,決心改善局面,證明賈家的女兒也不是容易受欺負的。

負責燃放鞭炮的許大茂,原以為會有所謂的喜糖,不料新人只給了一小把花生和瓜子。

而這些,還是他自己擠上去才得到的,不然連花生都吃不到。

許大茂本是不情願去賈家幫忙放鞭炮,這是他父親堅持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