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牛掌櫃就迫不及待把我和熊可可趕去了望月樓

和客棧不同,望月樓通常要等到午時才會正式開門營業,並持續營業至子夜時分。因此,店內的夥計們需要兩班倒才能保證正常運營。

高漫妮早已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她讓店裡的人在馬居橋附近替我和熊可可租下了一間小屋,以便我們晚上能夠在此處休息並放置一些個人物品。

馬居橋的房租很便宜,住滿了來花街打工的人,多是些三層的小樓,其中一層通常被用作商鋪,而二樓和三樓則劃分成數個狹小的房間供人居住。此外,每個樓層還設有公用的水房和廁所等設施。

熊可可不知從望月樓的哪個夥計嘴裡聽說了,豬不足刺殺高漫妮的事。

“遇仙,你說火姨她們什麼時發現的豬不足?”

“我覺得,他剛來就被盯上了?”

說完我指了指馬居橋每座小樓上印著的符文,這些符文在大多數人眼裡,只是防火警盜的提示,但只要稍微瞭解琴師的人都知道,這是琴師獨有的,只要是琴師管的地方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不難想象,豬不足在這裡租下一間房子,剛走進去,就被琴師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裡住滿了人,但這裡很安全,所以很多在花街上班的,年輕漂亮的姑娘也住在這裡。

一個深夜,我與熊可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家裡走去。走到馬居橋的路口時,突然發現前方有一男一女站在路邊,似乎在爭執些什麼。好奇心作祟的我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觀望著。

只見那名男子試圖去擁抱女子,但卻被她用力地推開。熊可可見狀,急忙拉住我的手,躲進了一旁的角落裡,以免被他們發現。

雖然距離較遠,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男子說道:"請給我一些時間,等到我的工作穩定下來,有一定的經濟基礎之後,我們再來談論結婚的事情好嗎?"

然而,女子卻淚流滿面地回答道:"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已經不再年輕,如果還要繼續等待你擁有經濟基礎,那時我恐怕早已人老珠黃了。"說完,女子再次哭泣起來。

男子想要再次上前安慰她,但又一次被那個女子雙手推開了。

那個男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扔到地上,轉身走了。

“這算什麼男人?”熊可可一下子跳了出去,我一把沒拉住,他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子面前。

我只好也跟了過去。

走近一看,原來是兔三爺家的九姑娘,那次我和顧曉仙被困在溶洞裡時,曾見過她幾次。兔三爺被宋可打死,她去為他收屍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正蹲在地上撿地上的錢。

熊可可問了一句:“需要我們把他追回來嗎?”

九姑娘站起身,看是我們笑了笑:“原來是可可和遇仙,他又沒什麼錢,追他回來做什麼?”

“最見不得這種惹女人哭的男人。”

“我的眼淚不值錢。”

九姑娘嘴角微微上揚,輕輕一笑。她身穿一套精緻的黑色衣褲,雖然是冬季厚重,但衣服的剪裁得體,完美地貼合著她的身形,依然能夠展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

她的眉毛修的很細,臉上抹了淡淡的脂粉,妝容淡雅自然,伶眉俐目,疏離冷豔。

我們三個人站在那裡閒聊幾句,又客套約了有空吃飯,就各自回去了。

回到了房間裡,熊可可還有些沉悶。

“你覺得九姑娘是不是變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沒有理他,拿著臉盆毛巾去水房洗漱了。

九姑娘父母都去世了,還有兩個無所事事的哥哥,每隔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