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掌櫃招呼豬老闆和熊可可圍坐在倉房一角,把大肉餅分成了均勻的三份。

熊可可伸手就要去抓,被牛掌櫃狠狠敲了一下。

“我還沒講話,你就要先吃。”

“那你快以妖帝的身份給豬老闆畫個大餅,我們好把他的大餅吃了。”

“什麼是畫大餅,我真的是妖帝,你不信是不是?”

“我當然信……咱們可以吃了嗎?”熊可可一臉不信的表情。

牛掌櫃從懷裡掏出一個疊好的金色布來,“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說著站起身把這塊金色的布展開。

牛掌櫃長的十分高大,拎著布的兩個角,雙手高舉過頭,仍有很大一團落在地上。

這是一面金色的旗幟,染滿了紅色的血跡,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牛”字。

豬老闆看到這面旗,誠惶誠恐的站立起來。

熊可可也瞪大了眼睛,“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

熊可可撓了撓頭,嘴張的圓圓的,拖長著一個“哦……”字。

他腦子裡只有肉餅,本以為是配合牛掌櫃一下,騙豬老闆的肉餅吃,結果牛掌櫃卻煞有介事的問他。

他還不到20歲,女帝登基都快50年了,他聽說過牛帝,但沒有見過,更不可能見過這面戰旗。

他也不敢亂說,怕豬老闆識破,只能一直“哦”著。

豬老闆卻“撲通”一聲,雙膝跪在旗前,

“探子營小校豬不足,拜見帝旗,吾願誓死追隨牛帝,戰旗所指,吾之所向,永不言退,不勝不歸。”

熊可可一下子愣在那裡,這個他跟隨了幾年的牛掌櫃,這個世故,圓混,愛錢如命的小老闆。

竟然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大人物。

他曾是妖界所有少年心中的偶像和英雄,也曾是人族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倉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呯!”的一聲,又一個大箱子的蓋子被撞開,五條漢子飛了出來,跪在豬老闆的身後。

熊可可一愣,“這不是樂坊的黃玉郞嗎,你曾是我哥帳下校尉,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還打過一架。”

黃玉郎笑著衝他點了一下頭,又正色轉向帝旗。

“攻城將熊將軍帳下校尉黃玉郞,拜見帝旗,吾等兄弟五人,願誓死追隨牛帝,戰旗所指,吾之所向,永不言退,不勝不歸。”

牛掌櫃雙手舉著帝旗,人被擋在後面,一聽又來了五個人,慌忙放下旗幟,

“不是我不想答應,可是隻有一張餅,只夠我們三個,不夠再分給你們五個吃了。”

黃玉郎笑著說:“我們本想追隨花帥,潛上來時,帶了一些酒肉,如牛帝不嫌棄我等卑微,願呈上來給您。”

“不嫌棄,快……都起來,大家坐……坐。”

牛掌櫃一臉歡喜,把戰旗交給熊可可疊好,“可可,我就先封你個護旗校尉吧,這個旗就先由你來保管。”

豬老闆戀戀不捨的看著熊可可把戰旗收到了懷裡。

黃玉郎掏出一張儲物符來,往地上一拍,果然,有酒有肉,應有盡有。

八個人,敞開懷,一陣猛吃。

酒至微醺。

黃玉郎藉著酒,悠然說道:“牛帝,不如我們就此起事,再將帝位從蛇王那裡奪回來?”

牛掌櫃慢慢放下手中酒杯:“玉郎,你是不是喝醉了?”

黃玉郎慌忙起身,跪到牛掌櫃身前。

“小的唐突,酒後失語,請牛帝責罰。”

牛掌櫃雙手把他扶起,“兄弟不用這麼客氣,我早就不是牛帝了。”

他笑了笑,

“人山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