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黃昏,彷彿就在一剎那之間,太陽沉沉落下,暮色四合,一片昏暗。

其間一刻,由明轉暗,一念之間,就是黃昏。

戰場上,由比勝負變成了決生死。

空氣被火焰炙烤的有些嗆人,到處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海荷花和朱雀東風中毒消失之後,整個戰場就失去了控制。

空山指揮著被迷藥控制的朱雀軍四處放箭,不僅許多海荷花的人,也有許多萬神殿的人,中了毒箭後,紛紛從空中隕落。

許多混在白虎軍中的人,突然從大陣中殺出,手起刀落,幾個正在衝陣的海魂軍,瞬間被砍的身首異處。

後面的人微微一愣:“你們敢殺我的兄弟?”握緊了兵器,怒吼著向前衝去。

白虎無痕本想要控制局面,“退回陣內,只守不攻。”

他身後的幾個白衣小將已經被砍的血肉橫飛。

戰場上,一旦開始流血,想要停止就很難了。何況能停止的人也不在場上。

雙方都失去了理性。

大概是因為我等的太久,這場打鬥卻沒有我想象中那麼興奮。

我從打鬥中跳了出來,將鎮龍槍握在身後。

“我不想殺你們,快滾。”

我的確沒有想過要殺人,但熊可可家的棍法,力道剛猛,是一套殺人的棍法。

我體內的靈力過於充沛,我控制不了,無法保證只傷不死。

熊可可賣力的喊叫,圍著我的人越來越多。

但也提醒了我,除了熊家的功法外,不能再使用別人的功法。

雖然我會的功法很多,但都是我偷學來的。

偷學功法,是一件十分禁忌的事。

他們緊緊的盯著我,目光貪婪,我像是陷入到了狼群裡。

空山也混在人群裡,我看到他正微笑的看著我,眼神十分的陰險。

他大喊道:“誰殺了他,寶符就是誰的。”

深林獰笑一聲:“寶符是我的。”

他的話音未落,雙手一推,一個巨大的火球,噼啪作響的向我飛來。

我轉身躲閃,復照又連揮三劍,三道雪亮的彎月形的劍氣向我襲來,我擋下了二道劍氣,又向後一跳,躲過最後一道劍氣。

我剛站穩,腳下的雲層裡,突然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圓形圖案。

一個身著青甲的漢子,手執二把短劍,哈哈一笑,“現在他是我的了。”

他雙手一甩,兩把短劍便向我打來。

我想要閃躲,在這個圓圈裡,雙腳卻像陷入泥潭中,用力抽出一隻腳,另一隻就會陷的更深,雙手也變得十分僵硬用不上力。

是法陣!

一個黑影突然向我飛來,把我從法陣中撞飛出去。

這些變化,十分短暫,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

我感激的看向那個把我撞出法陣的身影,是牛掌櫃。

他也正看著我,一臉關切,像是一個老父親,看著他那不成器的孩子,

“你不想殺他們,他們可不會放過你?”

他是把我養大的人,也是不顧生死把我從法陣中推出的人。

他明明那麼弱小,為什麼他要保護我。

人世的際遇從來如此,我不覺的無常,只是隱隱覺得淒涼。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帶著破空的尖嘯,向著牛掌櫃急刺而去。

是空山,我掉轉槍頭,想要去幫牛掌櫃。

深林又擋在了我身前,雙掌向前一推,打出一個碩大的火球。

我不再閃避,將手中的鎮龍槍一抖,向前迎去,一道閃電。

他睜大的眼睛,震驚的看著我,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