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的演兵場本是萬神殿守軍駐紮的地方,能容得下數萬人,四面高牆環繞,像是一座小城。

牛掌櫃這些天來一直在忙他的講演,嵐的戰車隊都被他請了來,戰鼓擺在了四面牆上,並掛滿了彩旗。

他一遍一遍的對熊可可說,這次只能成功,不能成仁,他每天讓熊可可在演武臺下扮演千軍萬馬,他則每天邊背邊完善他的講稿,連著三天,每天苦幹到東方破曉,牛掌櫃終於將他的講稿背的滾瓜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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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場彩排,牛掌櫃仍覺得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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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海荷花把三條巨鯤龍請來,開場後,他從巨鯤龍的頭上直接跳到舞臺上。

海荷花卻說:“巨鯤龍已經睡了,而且一睡就是九天,如果非要叫醒他們,可能會把整個演兵場都掀翻。”

不過她倒是建議,想要氣勢大些,可以把繳獲的雷火炮搬幾十門來,開場前可以放幾炮助助興。

80門雷火炮,被搬到了演兵場的高牆上。這些雷火炮的炮管十分粗大,炮身鑄滿符文,炮管的底部有個小孔,可以將少量的靈石細末倒入,用靈力敲擊這些符文,可以直接用靈石當作發射藥,聲音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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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掌櫃看著雷火炮粗大的炮管,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用手指黏起少量的靈石粉末,抹入炮內。調整好炮管的方向,瞄準了演兵場中心的演武臺。

他鑽進了炮管裡,又探出頭來,對站在邊上的熊可可說:“開炮!”

熊可可一愣,“這樣做會不會很危險。”

牛掌櫃說:“有道理,要不你進來,我先試試。”他說著,就要往外爬。

熊可可不再猶豫,暗催靈力,一爪猛拍到炮身的符文上。

“轟!”的一聲巨響,炮口飛出一道黑影。

牛掌櫃落到了演武臺上,他一臉的狂喜:“這個出場方式,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又讓嵐幫他找了些磷粉,抹到一件火甲上,這樣,在晚上開場時,他穿著這件火甲,被雷火炮發射出來,他就像一顆流星那樣,飛到演武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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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正式講演的時刻到了。牛掌櫃拉起還在吃晚飯的熊可可,早早的趕到了演兵場,

來聽講演的將士都排著整齊的隊伍,陸續進場,外面的人越聚越多,牛掌櫃帶著熊可可走上高牆,往下一看,演兵場內外,黑壓壓的一片,擠滿了人。他回頭對熊可可說,“你去門口,驗一下票。”

熊可可說:“大多是花帥逼著買的,誰會差你一張票錢。”

“儀式感,你懂不懂。”

熊可可嘟嘟囔囔地走到了入口,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一抬頭,瞥見一個白衣少女,正要進去。

“白露,你的票呢?”

“可可,我現在可是子神的人,你敢問我要票?”

“我可不管你是誰的人,沒票一律不讓進。”

“可可,我可告訴你,我剛才出去是幫子神取了把扇子,現在正要送進去,你攔住我,不怕子神怪你?”小白說著,舉起了手裡的一把扇子。

熊可可輕輕哼了一聲,“現在正是冬天,誰會用到扇子,你沒票就不能進。”

牛掌櫃站在高牆上,聽到了下面傳來的吵嚷聲,他走下來,本想讓熊可可放小白進去。

小白從懷裡掏出一塊三品靈石來,“好,可可,我記著你了。找錢吧。”

熊可可看著她手裡的靈石,知道找不開,就低頭擺了擺手,想讓她進去。

牛掌櫃卻一把拿走了小白手上的靈石,揣進懷裡,對熊可可說了一句,“愣著幹嘛,還不快給小白姑娘找錢。”